萧雅百忙之中，还得帮顾昊言给段梓守的大合照修图，手机软件认真捣鼓了几下，调了色才发给他，收获的却是一句“修过吗”。
萧雅语重心长得给顾昊言发语音：“弟，好好把握小段，你这直男眼光也是随你哥了。还好你俩脸都勉强能看，不至于注孤生。”
“谁注孤生？”语音后面还有顾赢川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句。
萧醉醉微博已经很久没登了，就在段梓守几乎要确信萧醉醉卖号的传闻，发现萧醉醉一分钟前点赞了一个视频。
视频是x大官博发的，他十佳第二轮钢琴弹唱的那首。
高清拍摄，连他开场前在黑暗里冷到靠哈气暖手的画面都拍下了。
虽然萧醉醉弃号这么多天，流量已经不如以往了，还是有几个顾赢川粉丝惦记着她，那段视频被几个音乐博主转过，拿这个校园比赛和最近如火如荼几个选秀节目做比较，说选手唱得还没这个素人歌手好。
评论里或褒或贬，说什么的都有。
萧醉醉微博立马收到几条劝“她”别引站的评论和私信，更有互关语重心长得私信“她”：自家哥哥都风口浪尖刚过，可惹不起流量粉。
只有睡不饱的小段发来一个问号。
——醉醉有他微信，应该看过他的照片，认出了视频里的人是他。
顾昊言就懵逼了一会，他忘了切号是事实，只是作为他哥粉丝点个赞都会被解读出这么多画外音，实在有点恐怖。
他找了好久找到点赞界面，取消了这个赞，刚准备切回自己微博和那些骂小段的评论聊聊人生，就看到本尊私信萧醉醉了。
和那些语重心长的私信不同，只一个问号。
“难道被他发现了？”顾昊言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清楚萧雅不会把他的事说出去，就怕真被他哥那些火眼金睛的粉丝扒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上次那篇长文他还看了，虽然全篇就看懂了卖号啥意思，这也不妨碍他做贼心虚，隔着屏幕差点就准备对自己鸠占鹊巢的行为，供认不讳。
萧醉醉：【怎么了？】
顾昊言敌不动我不动，决定先探探口风，大不了就一气呵成告白，段梓守那么喜欢他，那么喜欢他的颜，应该不忍心就这么拒绝吧。
——他其实也没把握，两人满打满算也就只见了这几次，段梓守会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
嘴上撩拨是一回事，实际追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睡不饱的小段：【你有看过我照片吧？我朋友圈发过。】
段梓守实在忍不住了，他上次给萧醉醉发的微信还没回复，看起来荒废很久的微博今天突然活了过来，他很担心萧醉醉到底出啥事了。
萧醉醉：【嗯，看过。】
他确实见过段梓守，也给他拍过照片，这样发不算骗人吧。
睡不饱的小段：【你，没事吧？】
萧醉醉：【没事。】
眼见对话聊到这又要陷入沉默，段梓守实在受不了这慢吞吞得试探了，他有个想法必须在今天确认，要不然几天都睡不好。
【或者我换个问法，】
段梓守字都没打完就发出去了。
【你，还是醉醉吗？】
卖号的传闻他都看到了，他不信萧醉醉没看过。
饭圈号皮下换人也不是没有过，有些团队在艺人出事后会公关一些大粉号，表面岁月静好，其实皮下早就是工作室的人了，这种即使被发现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还有的粉丝被打击后心如死灰，转头把号卖给营销号公司的，这种就比较惨了，基本都会被骂。
万一新号主做出点给原爱豆抹黑的事，还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直到新主人破釜沉舟跳出来表明这个号已经被卖了。
这些卖号的基本都秉持着一个原则：不能让人发现皮下换人了，继续做粉丝号也好，摇身一变成了营销号也罢，总之还得以以前人的身份，继续运营下去。
段梓守作为一个也被问过要不要签约公司，或者想不想卖号的十八线段子手，对这些骚操作倒是见怪不怪了。
萧醉醉给出的回答，却并不是上面任何一种。
【我认识醉醉，她出去旅游了，让我帮忙管一下微博。】
怕段梓守不放心，还补了一句。
【咳，我也是，那个，顾赢川粉丝。】
睡不饱的小段：【醉醉没事就好，你也喜欢川哥？】
段梓守安心了，萧醉醉的姐妹就是他的姐妹，自己不能看着姐妹被抹黑，更何况萧醉醉总要回来的，不能让这个号砸她朋友手里。
【你转下这条，文案就和星星银河宇宙啥的搭上点关系，写诗似得，诗你会写吧？不会抄歌词也行。】
顾昊言懵了，他以为还得接受一番拷问，甚至怕回忆靠不住还点开了百科搜索他哥拿每个奖的时间，连自己在国外读书时接到的越洋秀恩爱电话里的信息都不放过，生怕一个问题没答上来，对面不相信他是顾赢川粉丝，就不理他了。
显然他也低估了段梓守的互联网交友能力。
【醉醉写文案老用这几个词，看多了就能摸清了。】
【上次视频是不是也是你拍的？五五分那个，笑死我了。】
段梓守还在滔滔不绝得讲，顾昊言已经唯马首是瞻得点开段梓守让他转的那条，输入文案：
【川哥，你的眼睛里有星星银河宇宙。】
写完还觉得缺了点什么，又把宇宙两个字给删去了，新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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