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姗姗吃掉一碗面之后，刘凤英的手机响起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刘凤英的老友发了条语音消息：“啊，刘姐，之前我给你发的那个你不要往心里去呀，已经辟谣了。人家警方说那个屋子里根本没有死人！是那个租房的房客在家里屯了好多好多猪肉，放了半个月，猪肉就臭掉了……”
语音里刘凤英老友的声音有点失真。刘凤英松了口气。
“你听听，你以后不在妈妈身边了。自己住的时候一定要搞好家里的卫生。味道太大还把警察给引去了……现在的年轻人也真可以，那么大的味道。自己住的舒服呀？难不成每天在家里还得带着防毒面具吃饭睡觉？”
刘凤英又开始了碎碎念。
齐姗姗不想听妈妈唠叨，就跑去厨房刷碗了。
她把洗干净的碗碟放在碗架上。解下围裙，从卫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李大爷还是没回复，活见鬼也没出现。群里没开全员禁言，可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齐姗姗答应活见鬼进群分享灵异经历，并不是因为她爱好这些。而是活见鬼说他认识这个胥哥，如果她愿意在群里分享经历，活见鬼可以试试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帮她联系胥哥。
胥哥失踪的太突然了。这事儿齐姗姗一直都没办法把它忘掉。她总觉得胥哥的失踪很有可能与她有关。齐姗姗不可能花钱花时间去找那些所谓懂行的人找胥哥。这不太现实，毕竟他们只是没说过几句话的邻居。
活见鬼的提议很诱人，反正就不痛不痒地讲个故事嘛。也没什么损失……
齐姗姗关掉了群。
无论是讲故事，还是找胥哥。都不值得她投入大量的经历。齐姗姗洗完了碗，把围裙挂了起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书。
专业书枯燥又无聊。齐姗姗强迫着自己看了一个半小时就觉得有些乏了，她收起课本。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席梦思里。抱着手机开始看小说。
看小说的时间过的比看专业书的时间快很多，眨眼间就已经十点多了。齐姗姗打了个呵气，爬起来上厕所。
她出门的时候，刘凤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男女主角抱在一起拥吻。还配有女主角的独白，柔和的女音，加上浪漫的场景，勾得刘凤英潸然泪下。脚下的垃圾桶里全是废纸团。
“妈妈,爸爸还没回来吗？”齐姗姗问刘凤英。
“还没呢。”刘凤英抹了把脸抱怨道：“你爸爸你还不知道呀？不到十一点那是肯定不乐意回来的。他都五十多了还当自己十五，天天喝酒。我看他再过两年身体不好了的时候，他怎么办！”
父母搭伙过了一辈子了，小吵小闹没断过。妈妈一条老抱怨爸爸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齐姗姗这个时候只要听着就行了。妈妈需要的不是认同，而是有人听她说。
齐姗姗耸了耸肩进了厕所。
她冲完马桶，洗了手。推门走出去的时候，听见门外有敲门声。
“姗姗啊，你去开下门。”刘凤英盯着电视目不转睛，电视剧正眼到精彩的时候。男主角的妈妈撞到男女主正在接吻，勃然大怒。冲上去推了女主角一把。女主角摔在地上，很给面子地有了流产的倾向。
刘凤英很自然地指使女儿去开门。齐姗姗嗯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齐姗姗推开厚重的防盗门，开门的声音让门口的声控灯亮了起来。但还不足以唤亮整个楼层的声控灯，楼梯处黑漆漆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散发着幽幽的绿光。齐珊珊家门口空无一人。她探出头去环顾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她胸口的玉坠微微地摆动了一下，底部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痕。
“奇怪了。”她把门关上，转身回去，“门口没有人……妈你刚刚有听到敲门声吗？”
“有的，可能是小孩子恶作剧。”刘凤英不以为意。
“这都快十点半了。”齐姗姗埋怨道，“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熊。平时恶作剧也就算了，这都几点了，他家大人心真大，这个点还放孩子出来。”
齐姗姗没注意到门外的声控灯一直没灭。也没看到那个一直站在她家门口，面无表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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