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好冤……渣男……我的宝宝……宝宝好饿……”
“乐家私房菜在哪?”李桐又问了一遍，与问题一道出现的，还有她磨指甲的声音。
女鬼凄厉的喊叫戛然而止。
随着李桐声音的落下，路上的阴气开始发生变化。周围的景象先是扭曲了一下，等再恢复正常，却是完全变了个样。
这是一条很热闹的小吃街。街上人来人往。有些店铺的生意很红火，排队一直能拍到别家门口。而有些店铺则是门庭冷落，哪怕玻璃窗上生了水雾，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也晓得那些铺子里根本没人坐下吃饭。
街边有卖糖葫芦的。糖稀凝固后晶莹剔透，衬得其包裹着的红色山楂愈发可爱。烤冷面和烤串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蒸腾的热气离开锅子，化作白烟袅袅。都是人间的热闹景象。
李桐下了车，推着车子，四处寻找乐家家常菜。
她并没有被这诡异的场景转换吓到。事实上，自从她变成鬼之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体会过恐惧了。
李桐推车车子往前走。起先接到上全是人，有一家三口出游，有情侣蜜里调油。有三五好友勾肩搭背。她都无视他们，他们也看不到她。
她慢慢向前，人越来越少，但她不太在意这些。
最后，连小猫三两只的行人也不见了。道路两侧只有散发着昏黄灯光的路灯和卷帘门紧闭的店铺。以及店铺前随意扔着的垃圾。
她前方五十米处，有一只垃圾桶倒了，黑色的塑料袋滚了出来。但没有人收拾。
她前方一百米处，有一家周遭唯一开着的点。温暖的黄色灯光从玻璃窗里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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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这小姑娘的指路“手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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