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S市?】
褚天坐在床上喝酸奶,看着斐心柏探出半个身子往阳台外面晾衣服。
【不着急】
朝外的声音被风吹散了飘进耳朵,让褚天既高兴,又高兴的不那么踏实。
他怕,怕斐心柏终究要走。
得到又失去的感觉有多难过他太知道了。
【事务所或者家里,没人催你吗】
褚天继续试探的问,其实昨天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有听到,斐心柏电话里和一个陌生的女声亲昵的说着说现在还回不去,给她订了礼物赔罪。
【怎么,嫌我吃你的住你的,要赶我走?】
褚天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把酸奶盒放到床头柜原本放烟的地方,知道斐心柏不喜欢,他有阵子不抽了
【就问问,你走的时候心里有个底。】
斐心柏挂好衣服,转身拉上和生锈窗框十分不搭调的崭新窗帘,回到床边在褚天额头印下一吻。
【大白天的拉窗帘做什么?】
【做……】
斐心柏手从褚天短裤宽大的裤筒中伸进去,想起身下对方昨天哭着说的话
【做让你喘不上气的事情。】
褚天脸红到脖子根,一脚踢在斐心柏小腹上,却被人反手捉住伸展成一个屈辱的姿势,随他如何挣动都显得像是低俗的邀请。
从大腿根传来的撕扯感不断牵动褚天心里绷着的弦,那边斐心柏却是极为享受,还将手举得更高,褚天整个下半身都离开了床铺,后腰窜风。
斐心柏顺着脚踝亲上去,褚天脚趾蜷缩,又不安分的挣扎起来,只是动作越来越失了力气。
他肆意妄为这么折腾人许久,低头看到褚天竟是满脸通红,眼泪都蓄在眶里了。
斐心柏伸手去勾褚天泛红的鼻头被对方偏头躲过。
【生气了?】
褚天本来眼泪都要忍回去了,却在听到斐心柏这么问的一瞬间决堤。
褚天生气自己为什么忍不住,为什么又想要自尊,又想要爱,还想要长久。
他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却还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被褚天气势汹汹的眼泪吓到,斐心柏立刻也不闹了,将人老实揽在怀里拍哭嗝顺气。
褚天情绪来的突然,斐心柏将人抱紧了。
【我在,我在呢,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我保护你,相信我】
他什么都没问,率先给出承诺,褚天却开了腔
【可你会不在的,你不在,的时候,咳咳,我,怎么办,呜呜呜】
【我不在…那应该还要好几十年吧】
斐心柏看褚天哭的字句都融在一起了,还委屈巴巴的说话的样子忍俊不禁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的!】
褚天突然戾起,如同被欺负惨了而炸毛的小动物。
斐心柏将人抱得死死的,压制眼下失控小动物暴走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回S市,没关系啊,我们一起在G市生活也很好,你在哪我就跟到哪】
斐心柏说得轻柔而认真,他真的这么想并已经开始这么做了,S市的工作在他这趟来G市之前就交接清楚,他现在的角色就是全资股东,父母身体都还硬朗,和褚天在G市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等刘奶奶出院闲下来了再给褚天开个琴行,他就像以前一样做点小木雕或着琴什么的拿去卖,生活的轻松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这头褚天却当斐心柏信口哄他,立刻回嘴急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你骗我,你都……
你都
都和别人……】
怎么也说不出来,结婚两个字。
【我和别人怎么了?】
斐心柏不解的问,在褚天听来却好似刺耳的嘲讽挑衅,他剧烈挣扎,斐心柏怕他弄伤自己只得先松开,可惜褚天胳膊上还是拧红了一片。
褚天顾不上皱巴的衣服是不是歪了拧了,他跪在地上从床下拉出一个纸箱从中掏出一个绒布袋子后又将箱子推回去,一开一合的空档,斐心柏看到箱子里许多以前自己给褚天做的小玩意儿。
【这个还你】
绒布袋子中,檀黑色素圈戒指躺在褚天掌心,素朴而幽然。
即使泪眼婆娑,他也能看到,斐心柏在看到戒指的瞬间眼里的亮光,和听到他说话时瞬间沉冷的气氛。
褚天小臂和手指都在发抖,觉得自己体内有两个褚天,一个在说,你不是不想他走吗,干嘛还要自杀,另一个在喊,你完了,他真的要走了。两个褚天没有拌嘴,很一致的骂他是个傻瓜。
斐心柏半晌没说话,褚天胳膊举累了,他握住戒指垂到身侧,有点庆幸斐心柏没真的拿走。
【我一开始就看到了,你手上那个戒指。】
第一次见面后就没再见斐心柏带过了,但是左手无名指一截明显偏白的肤色说着无声的证词。
【我以为我能接受的,不过好像不行,一天比一天更舍不得分开
光是想想,就要哭出来
你早就不记得了吧,我们这个黑色的戒指】
【我记得】
一直没说话的斐心柏突然出言打断。
他走到褚天身边,先把对方哭成花猫的脸简单擦擦,没想到小家伙心思这么重,还把自己憋哭了。
【我带的那个戒指,不是你想的那样。】
褚天猛然抬头,重新蓄满眼泪的眼睛微光闪烁的样子刺的斐心柏一阵心痛。
【首先,我想我一定要声明一点,褚天,我现在只有一个对象,那就是你,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一个
那个戒指是我毕业在法国买给我们两个的,当初说好要做的事我一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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