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小黑。’躲在暗处看戏的鬼使笑了,瞧着底下瞅着自己的断发便含了一汪泪的小姑娘更笑的欢。
有趣,这孩子还是那么有趣!
不晓得自己如何愉悦到恶趣味的鬼使的白此刻直想哭,可若真哭出声,那也未免太丢脸,她此刻其实更想要一面镜子,爱漂亮的小姑娘在意极了自己如今的形象。
也不知这短发被削的齐不齐啊,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细节。
被冲田总司一叫住,便乖巧停了手的少年,其实也不比白大多少,可是啊......
啧啧,浑不觉实在是自己要求甚高的鬼使瞧了眼还揪着自己发根使劲儿瞅的小姑娘,愁的直捂脸。
埋汰啊!
再看看煞气浑然天成的那位。
简直比那一身白衣的更像冥府的来使不是?
不经意便被人夸了番的少年,一身与这时代有些格格不入的古怪衣裳,拿着把比自个儿高的大太刀,护犊子似的护在已成了亡灵的冲田总司身前。
一双碧绿的眸时不时浮上几丝暗色,无波无澜的神色间是近似死物的麻木。
“暗堕者.....?”小姑娘还是有几分眼力劲儿的,此刻一朝看清楚了少年的本质,便捏紧了作为法器的招魂幡,严阵以待。
却又叫主动从少年身后走出来的冲田总司唤住,“使者!”,那长相秀美的剑客顺手揉了把方才为他砍断了枷锁的少年人的脑袋,转过身冲白略有些无奈的笑。
“可否请使者听我讲个故事?”
掂量了下双方的战力,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姑娘收了手里的法器。
很是乖巧摸样的点头应了好,反正也是打不过,看对方如今也不像要偷跑的样子,不如就先应下,索性应付过眼下再说。
她这么想着,顺着亡者的邀请,在白发少年时不时扫过来的冰冷视线中安稳的坐在了走廊的边上,也实在是好说话的很,心大的没边儿。
被轻易答应了请求的剑客笑的好看,躲在暗处旁观的黑衣使者却臭着脸哼哼唧唧。
‘德行!’
“我原是三个月前来这养病的。”,冲田总司开了口,话说的委婉,将等死说成了养病,但这又无伤大雅,总之小姑娘很捧场的点点头,很好的听者的反应。
这便很叫倾诉者宽慰了,剑术一流的武士于是就此开始沉浸在自己讲述的故事的回忆中。
.....
............
冲田总司原是个日本幕末年间世人皆知的天才剑客,是那凶残的、毫无人性的,人人避之不及的壬生狼,新选组的一员。
叫初次晓得他身份的人总要大吃一惊,叹上一句:“可惜了啊。”。
也不知是可惜他超凡的剑术天分,还是可惜这样的杀人恶鬼,却偏生有了那样一张好看的,占尽天下便宜的脸。
总之这位剑术天才在短短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听得最多的,是死在他手下的人,临咽气前的唾骂,哈、诅咒也是有很多的。
大概是真作孽太多了吧,他年纪轻轻却患上了不治之症。
三个月前,他病况加重,便是这时候来到了这里,一个尚算平静的乡下地方。
行将就木的人的活动实在有限,每日都过得无聊极了,他便开始追忆过去,追忆姐姐三叶的温柔,追忆近藤先生的教导,其实能想的事情还挺多。
于是他也便渐渐习惯了,只最常做的便是躺在屋檐下的廊间,闭着眼晒太阳,偶尔也会有只不知打哪儿来的猫来陪陪他。
啊...不算寂寞。他想。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实在咳得痛彻心扉,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强撑着来到屋外,想借着月色纾解心中苦痛。
却不期然瞧见一个影子。
影子的主人有一张可爱极了的脸,却偏生没甚么表情。
唔,可惜了。
他想。
也不知可惜了什么,只是艰难咽下喉中那口腥甜,微笑道:“你也是...一把出色的刀吧?”。
他没忘记曾经记忆里短暂出现过的两个少年,与他有着某种密切关联的.....两把刀。
只是再不可能相见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留下了。
他看着背着一把大太刀的少年闻言似乎动容的神色,想了想,干脆邀请到:“要一起晒个月亮吗?”,头顶夜色暗沉,其实连星星也不曾见。
但索性那陌生的少年似乎也并不在意这点,兀自随着时不时还咳嗽两声的病弱青年坐下。
“哈,今晚月色真美,不是吗?”
甚至还默认了忽然兴致便高起来的青年这样的胡说八道,实在好相处的叫人不可思议。
“...........”少年默默抬眼望了望夜空,头顶细碎的发随晚风轻柔拂过,似乎久不曾说话的嗓音着实算不上悦耳,但却万分认真,在半晌后,迟钝的应了一声。
“啊、”
是在应冲田总司先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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