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感到惋惜，“怎么办？就这样移交吗？”
“我觉得不行。”
“还有办法，”张允文想起来，“当天晚上，刘名涵进门后，是不是没关门？”如果这样，对面那户人家难道一无所知？
“希望不大。”
面面相觑，气氛沉寂。
张允文看看时间，“散了散了，手头的事处理完就可以撤了，居瑾川背着书包来的，一会给他送套卷子进去，省的无聊。”
有人觉得反常，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急着走，有情况？”
还没散去的人们又迅速恢复成刚才的样子，一脸吃瓜的表情，“要是聊这个我们可就不走了。”
张允文一想到他的感情经历居然还不如两个刚刚成年的中学生，就颇感世态炎凉，“我突然想起点事，跟第三个嫌疑人有关系，你们有人愿意跟我去的，击个掌？”说着他抬起手，期待地环视在座的各位。
聚拢的队员们奋力迈动小腿迅速将转椅归位，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假装没有看见张允文这个人。
张允文不用猜也是这样，其实他不想有人跟着。
居瑾川和刘名涵被暂时扣留，他们还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到现在仍然把他们关在一起。
久久的沉寂后，刘名涵先打破了沉默，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
居瑾川动了动腿，不自觉往刘名涵身边靠了靠，“没事。”
“谢谢你啊。”
居瑾川什么也没说，眼圈却突然红了。
“其实都说出来，我感觉好多了，就是恐怕得连累你，你说我们会被判多久？会直接判……”
“不会的。”居瑾川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可能是因为走投无路，盲目信任张允文的话吧，他说他会帮他们的，如果能证明王瑞华有伤人的举动，那他们的行为应该可以重新定性。
“我之前在电视上看过，怎么也得十五年吧？”
“怕什么，我肯定比你久，”居瑾川硬撑起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甚至开起了玩笑，“我不能比你久，我得早出来两年，把一切安排妥了，再接你出来。”
两个人你一搭我一搭，说起许多小事。或许当初他们都仅仅是因为太累走到一起，压抑的外部环境却将两个抱团取暖的火光炼化成相互依偎，相互寄托的凭证。
居瑾川的爸爸再婚和王瑞华组成家庭，不久病逝。王瑞华继承了他父亲的全部遗产，又同现在的丈夫结婚。居瑾川就这样被排挤在新家庭之外，又因为王瑞华的原因被同学排斥在外。刘名涵在一个下雪的季节润物无声地走进居瑾川的视线里，他也同一束追光，照进刘名涵的心里。
付世轩刚才开会就注意到谭臻不在，散了之后便去找，刚转到通往监控室的拐角，他远远就看见谭臻举着耳机贴近一侧的耳朵，无声哽咽着。
付世轩见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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