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肖颜开呢？”
“她上午来过，不想吵醒你，待了一会就走了。”
“哦。”
张允文想起来，“她还给你画了一幅画。”
“哪呢？”
张允文拿来肖颜开的画，顺手冲了杯感冒药递到于溪阔手里。事实上，他还藏起一封肖颜开给于溪阔写的可爱的告别信。
也许是童言无忌，肖颜开在信的末尾附了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让张允文决定把信收起来。
她写到：那个上次来给我过生日的大哥哥比我还要喜欢你！
说者无意，他怕听者有心，其实到底什么感情他也分不太清，出于对朋友的关照，对晚辈的关爱，哪怕是对群众的一种社会责任感也说不定。
“能向你坦白一件事吗”于溪阔一手端着杯子，一手轻轻捂在杯子侧面。
“当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倒要看看于溪阔怎么解释那个手环。
但于溪阔说的完全是另一件事，刚才的梦让他想起关于蒋歆的一些事，就全部告诉了他。
“所以，你早就认识蒋歆，我就说你怎么对蒋宽和郑易的案子都这么上心呢。你跟蒋歆什么关系？”最后一句问的居然有点没底。
“交集很少，见面打招呼的关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蒋宽老师的女儿。其实，如果我早知道是蒋老师做的这件事，可能就不帮你这个忙了，”于溪阔坦诚道，“他是一位十分受人尊敬的老师，对教学从不敷衍，对学生满怀热心，沟通交流完全没有教授的架子，从不打击任何学生，接受每个人的缺陷，不嘲笑别人的资质和失误。他在真心地培养学生。”
张允文对蒋宽印象深刻，“我了解。”
“我在知道蒋宽老师被逮捕后，一直很愧疚。”
果然，“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那我向你道歉。”
“跟你没关系，你知道的，我后来还去见过他，自始至终，我都不敢说实话，我不敢告诉他，他锒铛入狱是被我害的。”
“不用自责，这件事你没做错，但是想要帮着他作伪证脱罪可就不对了。”
于溪阔摇头，“只是对你们来说，我没做错。”
初听这句话，张允文还是有些愕然的，虽然早知道于溪阔对他们有意见，但是这么直白地当面说出，还是让他意外。
于溪阔又道：“其实之前有好多次我就想说，但你老是挑我毛病，让我不想搭理你。”
“看出来了。”
“我觉得，他这么做是正确的，你能不能给我个理由，普通人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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