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溪阔不知道这些有的没的都是什么东西,他排斥复杂的人际关系有一定原因就在此,可事到如今,他只好耐着性子问道:“所谓猜测,是什么?”
本以为野营会是在群星和篝火的陪伴下静度安逸自在的夜晚,谁知道这一晚上会睡得这么艰难。过夜的房子里有床自然是好事,铺上防潮垫就可以休息,但那床居然是歪的,一旦入睡,便会有坠落感。
精简带来的装备,重复昨天的故事。再往里竟是一个更大更完整的村落,看来他是认错地方了,昨晚住的是个屯?
许队提醒过他要重视村民,还是先在这里看看情况。进山前他早有自觉,为了融入感硬是把自己搞得像土味表情包的主角一样。
远看房屋稠密,近看地广人稀,又是空的?随机走进一处庭院,门台下堆积的木头上长着木耳和蘑菇,长势野蛮,似乎印证了没人这一猜想。
应该是劳动力流失造成的空心化吧,只是不知道十年前有没有那么严重。张允文刚走进堂屋的门就被一个相框吸引住,走近观察,竟然看到了许队让他记住的那个人,照片中的人们似乎在参加集体活动,那张脸占据主要位置。一种猜想呼之欲出,却无法突破瓶颈,清晰地呈现出来。
正沉思间,传来人走路的声音,虽然所谓的路都是泥土,但是那轻微的颤动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早该想到的,相框一尘不染,定是有人时常擦拭。紧要关头,他藏进一侧的柜子。柜门狭小的缝隙留给他一定观察的空间,一个目测四五十岁的女人走进门,头发蓬乱打结,穿着很薄的一套睡衣,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衣服里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什么,显得身材臃肿。
她走到照片前,猛地将它拍到地上,玻璃瞬间四散破碎,好巧不巧,摔出来的照片落到了柜子前。女人一步步走过来,姿势说不出的怪异,她盯着照片,笨拙的手指为了拿起相片抠了一手土,只见她缓缓起身,似乎就要注意到柜子。
要是这个时候来个四目相对,谁说不是一种缘分呢?张允文虽这么想,还是希望她千万不要发现自己,他对这个女人有种莫名的忌惮,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精神有问题。
又是一阵脚步声,这一听明显是男人,还未进门就用方言大声吼叫着,待他看到这一地狼藉,立即粗暴地将女人拽走,他们嘴里都不停叫喊着什么,似乎在争吵。
张允文刚要松一口气,猝不及防与那个女人视线相撞,那一瞬间他意识到,这人他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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