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峰把毛绒绒的头一扭,道:“我怎么会有这么低级的玩意儿的。没说嘛,这东西少见不算,威力还小,稍微有点道行的就不怕,我一个夜游神,神啊,拿这么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周姎在夜峰毛绒绒的头上揉了一下:“那怎么办呢?”
夜峰甩了甩头,躲到一边说:“没办法……吃一颗筑基灵丹试试?吃了直接就筑基了,虫卵自然也就没有作用了。”
周姎撇撇嘴,屈指轻弹了夜峰脑袋一下:“太打眼了,这东西在凡人中间十分珍贵,皇族都没几颗,乍在这里出现,非招不该招来的人来不可。”
夜峰甩着脑袋,心想,这周姎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弹我的头。
夜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周姎,想跟周姎强调一下雄性的尊严。
周姎一看夜峰这样,就知道这是弹他脑袋弹炸毛了,连忙摆出一个讨好的笑脸,一边双手合十作着揖,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手欠了,手欠了,下不为例。”
夜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只见她好看的大眼睛弯成了一个十分喜庆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是喜意。脸上带着夸张的歉意,两只小手合在一起,一上一下的摇着,嘴里还一个劲儿的服着软。
夜峰觉得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冥王的尊严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周姎耍完无赖,往床里一滚,说:“我稍微睡一会儿哈,累了。”
夜峰本就在她身上的被子上趴着,被她一滚一带,仰八叉就摔倒了床上,又想重申尊严问题,发现罪魁祸首已经缩到里面去了。
夜峰……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被尊重,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宠物了,怎么办?
不多一会儿,周姎的呼吸逐渐放缓,竟是睡着了。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约莫快到中午了,周姎睁开朦胧的睡眼,愣了一会儿,才拉开帐帘,想看看太阳,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这时外面的院子里响起了一阵人声。
是周彪和周崖回来了。
周姎的床正对着窗户,窗户没关,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院子里。
外面周崖走在前面,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
周彪走在后面,脸沉的能拧出水来。
周姎一看这爷俩的架势,纳罕的很。
这是怎么了?
周彪这人有点儿刻板,对儿子又严厉,走路是绝不允许儿子无故走到自己前面的。
他俩怎么走成这个队形的?
这周崖,是受了什么刺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周姎手脚利索地换下寝衣,穿了一件翠绿窄袖衫,配一件淡绿百皱长裙,又随手批了一件嫩黄披帛,走了出去。
夜峰紧跟在她脚边。
约莫已经是午时了,太阳快到中天,榕树的影也变得浓而短。
周姎出门之后张望了一下,发现院里很安静,连下人都没有。
周彪和周崖,都去哪了?刚不还在院里吗?
伺候的人呢?
周姎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屋和东厢房的窗都还开着,只正房的门和窗都关了。
人都被关到正房了?
周姎走到正房门前,发现到里面正在激烈的争吵。
约莫是周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甘,快速地说着:“阿爹,你为什么不让我跟那些人说,你就同意把姎儿交给那老祖了?反正我不同意!那老祖,老祖……”
周崖似是被气地狠了,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周崖的话被周彪打断,周彪很急地说着什么,声音很低,听不清。
周姎站在门前没动,想听听,里面都说了什么。
这时里面传来周彪一声大喝:“谁,什么人?”
周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屋门就被大力的拉了开来,周彪面目狰狞的站在门口。
这狰狞只凝固了一瞬。
周彪看到是周姎,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语调也随着缓了下来,十分柔和的,几乎算是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姎儿啊,吓到了吗,进来吧。”
周姎被这过分温柔的声音弄得有些发麻,闪身走了进去。
比起屋外,屋内暗了很多。
屋里摆地一水儿的红木雕花的家具,精美大方,富贵非常。
中间一个四人小桌,桌上摆了茶具和几盘点心。
沈芙和周崖就坐在桌旁。
沈芙坐姿和往常一样,笔挺端庄,贵妇范儿端的很足。
周姎这么看过去,不知为何,就觉得沈芙挂了一股豁出去的劲头。
周崖看到周姎,原就气的有些发红的眼睛红的愈发的厉害,话都没说,先哭了起来。
周姎走过去,坐到周崖旁边。
周崖一边哭,一边把摆着五花酥饼的盘子拿到周姎旁边,又给她倒了一碗茶。
周姎拿了一块酥饼,小口小口的吃着,吃噎了,还喝口茶送送。
周彪站在原地略犹豫了一下,看到周崖哭,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没人应声。
周彪自己也觉得讪讪的,坐到了四人桌剩的最后一个位置上。
房间里一时静的出奇,只有周姎嚼酥饼的声音和周崖吸鼻子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响。
静了一会儿。
沈芙开口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声音冷漠淡然:“今天早些时候,母亲已经把文跃飞和老祖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姎儿也在。”
周彪听了眉头皱了起来,道:“父亲、还有族老,就跟中了邪一样,我旁敲侧击的说,他们都听不进去。崖儿要反对,我拦下来了。他离家太久,不知道族里的规矩有多严,刑罚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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