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后面,跟着走进来一个衣着十分华贵,长相极为好看,气场十分强大的银发男人。
他走进来之后,在李湖面前伸手划拉了一下,道:“我是金龙局的夜峰,这位小姐是我未婚的娘子,我需要带走她。这位小姐已经定亲了,你不能娶了。”
李湖呆呆地站了起来,冲着无人处施了一礼,口中念念有词:“这位小姐是相公未婚的娘子,这位小姐是已经定亲了的,不能娶了,不能娶了……”
说着,说着,他脸色竟然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两行清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李湖念了几遍,又坐回椅子上,往后一仰,就这么呼呼睡了过去。
夜峰轻叹一声,看向里面的鼠姎等人,又看了看妇人,转头:“走吧。”
妇人抬手一翻,拿出两个帷帽来,一个扣到鼠姎头上,一个扣到鼠阿莹头上,一手拉了一个,向外走去。
鼠姎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一边走,鼠姎一边琢磨,这是落到谁手里了?
金龙局,鼠姎是知道的,传说十数万年前,娲女补天之后,妖族和修仙者大能立下协议,规定修道者不能用法术在人间为自身谋求权势利益,不能仗法术干扰人族秩序。
监督这个规定执行的,就是龙族运营的金龙局。
这个机构权柄极大。
修道者是不是谋求了自身权势,是不是干扰了人族秩序,逮捕、审判、执刑、监督,都是它一家的事。
不过龙族极懒,对权柄什么的也不甚感兴趣。
所以,金龙局对大部分事情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比如各式修仙世家的崛起,比如不少修道人也接受了人皇和军队的供奉,再比如有妖特别喜欢吃人,时不时地就嚼用几个,等等等等,这些事情金龙馆都认为没到谋求权势、干扰人间秩序的程度。
所以万年以下,金龙馆也只起到一个无声无息的震慑作用,大家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做妖做人都别太过分就行。
鼠姎反省了一下,自己到帝都才半天,一件略出格的事都没做。虽然别了个人族的马车,但早已和苦主握手言和……没用法术谋求权势、干扰人间秩序,更没得罪过金龙馆。
没做亏心事,不怕龙敲门。
如果这要真是金龙局的人,鼠姎还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既然自己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应该惊动不了金龙局才对。也就是说,这就应该不是金龙局的人。
莫不是什么歹徒冒充金龙局来捉自己了?
鼠姎被那个花枝招展的妇人拉着,木偶样一步一步挪着,没几步就挪的出了门,坐到了拍卖行门口的一辆马车上。
鼠姎脑子里转了十八道弯,总觉得这妇人从里到外透着不对劲。
刚才妖威大盛的时候,她的妖威就庞大的跟没边似的。这会儿敛了气息,就敛得一丝不剩。除了不能动,鼠姎感觉自己就跟被个普通人族拉着一样。
要么,这就是个厉害人物,要么,这就是个拿着模拟气息的法宝咋呼人的。
鼠姎掂量了一下自己,没名气没妖力没财宝。
什么都没有,对方能图自己什么呢?
不能图财,那就只能是害命的了。
自己唯一能显摆的就是跟阿姊一样,是天生的神兽金鼠,捉回去无论是做宠物还是炖汤喝那都是一等一的有面子。
鼠姎想得激灵灵打个冷战,图财还能商量,害命那就没得谈了。
跑吧!
鼠姎天赋技能是遁土化土。所谓遁土,就是化成一摊土遁入土层里面去,以土为媒介,像鱼儿游水一样的游走。也就是说,只要立在土地上,她随时可以遁土逃走。所谓化土,就是她可以随时随地的化成一摊土,化土之后不怕刀劈斧砍,无视法术攻击,即便是妖王,也发现不了这堆土的不同,找她不着。
所以她虽然谁也打不过,但是也不怕别人打,而且有土的地方她就能跑。
但是自从被妇人制住,鼠姎一直也没有机会踏上土地,拍卖行地面铺了大理石,拍卖行门口铺了方砖,马车又离地三尺有余。
而且她也总不能眼睁睁地让人看着化堆土,虽然化出来的土不怕攻击,不过也不能主动跑。这些人把这堆土直接兜吧兜吧拿回去关着,她也就歇菜了。
怎么跑呢,还真值得斟酌斟酌。
正琢磨着,那妇人双手一松,同时放开了鼠姎和鼠阿莹。
鼠阿莹一下就吓软到了软座上,抖成一团,眼泪流得哗哗的。
鼠姎撇了她一眼,抬手理了理被抓皱了的衣袖,端起了一副端庄优雅的笑容,暗中催动怀里的法宝,模仿出和阿姊一样的气息,试图跟对方周旋。
鼠姎有个孪生阿姊鼠嫣,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同脸不同命,鼠嫣不止是是天生的神兽。她几百岁就打遍同龄妖,龙族虎族单挑都不是对手,成了战斗力爆棚的大妖。一千岁就经过了妖王的种种考验,做了鼠族的王。
鼠嫣在妖界极为出名,她出名的原因不是在妖界数一数二的修炼天赋,而是打架不要命。
譬如妖王,在妖界那都是极为体面的存在。要么是一族之长,要么是什么名门大派的供奉长老,随从仆役成群,吃穿有人伺候,还管着一堆堆极为恭敬的手下。
这样的妖,都是一步一步从小妖苦出来的,好不容易成王了,一般都惜命,没事养养生,追求追求长生,即便争个名夺个利,也都要悠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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