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怕？”
张思竞更深的陷进胸膛怀抱里，依恋着他，倾诉心中的不安。
“我有时会怕陌生人，我怕有人对我不好，对我凶。你知道吗？如果有一个人在街上直直向我走过来，不让我，我就会害怕。”
“你觉得他们对你有威胁？”
苏子川想，难道是社交恐惧症？但看张主任在社交圈里交际花的样子，也不像啊？
张思竞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躲在他怀里。
“我，我不喜欢男性碰我。”
“为什么？”
“我，我曾经，有阴影。”
苏子川沉默了，张思竞急着辩解。
“但我不会为那个阴影疏远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
苏子川想起他有时在亲密时候慌乱无措的反应，那是他也在压抑着害怕吗？
“所以，”苏子川认真地看着他，按着他的肩膀低头问。
“你不希望我碰你吗？”
他又重复一遍：“我不碰你吗？”
张思竞有点吃惊，又垂下眼眸，微微抖动了一下肩膀。
“希望你不要让别的男人碰我。”
苏子川把他抱起来，怎么可能？
他十指扣紧他的手，按在胸口：“你要知道，你是我心里面飞出的梦，怎么会让你坠落。”
不能坠落的梦，落回苏子川的空中城堡，落地生花，纷繁了他的生命。
他轻轻咬着他的耳朵，缓缓摩挲着他衣服下露出来的腰，低声询问。
“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张思竞低下头，揪紧了他的衣领。
“是那个谭正飞么？”
他不说话，咬紧了唇，又摇头。
“以后再对你讲，好吗？”
“好。”
以为苏子川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刨根问底，如今却中气十足地一声淡淡的“好”，张思竞抬起头，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忍不住夸赞他：“好乖。”
苏子川只是把他抱紧了：“我会保护你的。”
张思竞迷茫地望向他，像江河里的星星那样闪烁的眼睛里，易碎，又有一点执拗。
保护，或者爱情，于他们之间来说是什么呢？是像那晚一样把他从飞驰的摩托车旁拉过来？还是说像苏子川一样遵守所有约法三章，不再高调任性？他心里面有点愧疚，似乎在相处的时间里，太多的时候都是苏子川在给予任性又稚气的他一种包容和理解，生活上、心理上都是如此。
张思竞把脸埋进他脖子里，固执：“我也会保护你的。”
苏子川摇摇头，叹息：“知道你用心良苦。”
张思竞摇头，抿住唇，抬眼看他。
“我不是为了让你觉得什么，我才做什么的。苏子川……我不求你觉得我用心良苦，我只求你以后高大地成长，成为一座山峰。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要求。”
苏子川扣住他的腰，把他抱得越来越紧，也认真地看着他。
“我也不要你做任何事，甚至不求你回应，我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给我一点点必需的等待吧，我马上就可以了。”
“马上是多久？”
他脆弱又较真地问，苏子川回答。
“是我最大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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