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牌坊？”他们哈哈笑。
“我倒不知道他立不立牌坊，反正他有个**。”一个舍友笑脸扬起来，有虎牙。其他人怂恿他：“不是说他校外有个女朋友，怎么样，见过没？”
“见过个屁。”他说，“找女朋友？我看是去找……那种小姐吧！”
男孩们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哦哦，我知道，他下面……”男生大笑：“估计真要找经验丰富的才收得了吧！”
“最好就是那种又矮又丑的屁股又肥的老**。”他们无不恶意地揣测。
真是太难听了。
彭澍有点受不了了。
“你说他怎么那么鬼混又成绩好的？诶，阿丹，他在你班上，怎么样？上课认真吗？”
“别提了，画画发呆，什么都会。”
“那他怎么考的？”
“人家中考数学没考都能进来，你说怎么考的？”
“靠！这都能开后门？”
男生摸着下巴冷静分析：“这男的太奇怪了吧？你说，他身边林洱多漂亮，还要在校外找女朋友？我真是觉得不对，不会真的不良少年，出去嫖吧？”
他们互相看着，推搡着问楚木。
“他翻墙回来第二天一般什么状态？”
楚木耸肩，他头发有点长，是个猩猩卷，“他就爱笑啊。他这个人，平时冷脸死了，但只要外面翻墙回来，就会笑，满意得很。”他们虽然同一个宿舍，但不全是同班同学，他瞟了一眼那边苏子川班上的阿丹，“是不是？”
阿丹接住了这个眼神，“对哦。”
“看来**滋润得不错嘛。”他们面面相觑，又开始意义不明地调笑，毫不在乎地用那些**低级、肤浅低俗的词语去描述他。
“他现在走读，会不会又去啊？”他们凑在一起，肩膀互相推搡，不知道眼神传递间又看出了什么笑料，一齐哈哈大笑。
一个男生说：“我知道彭澍带他去过红莲坊。”
红莲坊就是那个妓院丛生的地方。
突然被抓住，彭澍虎躯一震，心想他们再说老子一句，我就冲出去全部揍扁。
“哦。”他们挑眉，表示一种奇怪，然后又好奇。
“不过现在没怎么听说他逃晚自习了，怎么又消停了？”
这些男生里面不乏有些纪律委员会的人，以前查过苏子川的班。苏子川那个出勤纪律，叫一个惨不忍睹，要不是他成绩好，逃得越多越好，估计要挨通报批评的。
“估计被训了吧。你没看他初中主任都来了几次了？在他面前，他跟猫似的。”
“老叶找他来的啊？”
“我估计是青阳川怕退货吧？青阳川那个垃圾学校，出了一个考上青云的，肯定要做好售后服务。不然，”他骨碌碌眼珠子一转，笑：“青云给退了，岂不是丢了大面子？”
彭澍脸都气歪了，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考上青云的明明有三个，哥哥我不就是一个吗？还有林洱呢？被你吞了？咋就只看到苏子川这小混蛋呢！
彭澍越听越气，阴沉着脸推开的门，走了过去。
他们看见彭澍，吓了一跳，浑身戒备。彭澍过来，却没有动手，连一句话都没说。
侧身擦过他们，他们一动不动，寒毛立起来。走到门边了，他才回头，指了指阿丹。
“晚自习，你来找我。”
彭澍那三白眼没情绪地望着他们。
“不要让我来找你。”
大家也是知法懂礼的人，真没让彭澍亲自上门去找麻烦，约定时间自己就来了。
不过阿丹带着乌泱泱一拨人。
“我就让你过来。”
彭澍不耐烦地看着阿丹。
“你不是找我谈苏子川的事儿？”阿丹也毫无畏惧似的：“他们也都知道，你要问就一起问，省得你说我一面之词。”
别装了少年，你就是怕一个人被彭澍揍了。
彭澍也不和他追究这个，皱着眉，转过头来，愤怒的望他。
“你对我家苏子川有什么意见？”
“什么意见？”他无辜地好奇。
“你们是不是给叶老师告状了？”他直接了当。
“什么状？”他们还是一头雾水。
“别装蒜。”
“你说他那女朋友哄得他昏头转向那件事儿啊？”
身后的楚木笑起来。彭澍知道楚木，人称小樱木花道，一个优等生，成绩好，体育不错，平时也喜欢和一些女生玩闹。球场上遇过，彭澍以为是同道中人，闲暇时可以一起玩玩的，真没想到他这张看起来无公害的嘴，背地里议论时，不比任何悍匪差，或者直说吧，不比如海差多少。
有时男人的话也挺多的，像马蜂和鬣狗一样的那种男人。
彭澍瞪着他，气得转了一圈。
“苏子川哪儿有什么女朋友！”
他觉得莫名其妙。虽然高中来，苏子川很少和彭澍谈自己学习和班上的事情，但彭澍隐约可以猜到，身处这样一群讨厌的男同胞中，苏子川过得很痛苦吧？
他真是牙痒痒。
虽然有时候苏子川是挺玄乎的，说自己喜欢谁，要和谁去哪儿，但他们几乎每周都呆在一起，你瞅瞅苏子川前后左右，有半个女人的影子吗？左风万圣那时说苏子川有女朋友，他还以为苏子川是中二病死宅，在网络上迷恋上了哪个虚拟形象呢！
“彭澍，你以为我骗你呢？我诓你干什么？苏子川上学期真的经常翻墙出去看他女朋友，几乎天天翻。”
“你怎么知道？”
“我们也去看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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