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过脸不让自己看向夏栀，喉结上下滑动，咽了口唾沫，艰涩地开口：“同桌？夏栀？把我放开行不？我站起来给你道歉。”
夏栀冷冷地看着他，身子一僵，也意识到了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他的睫毛不自在的颤了颤，神色不变，松手站了起来，站在一旁看着林听眠揉了揉手腕，撑着跑到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撑着膝盖朝自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只是他的目光不太对劲，有些游移。
夏栀看着他，目光沉沉的。最后说：“走吧，已经下课了。”
林听眠追着他说：“别生气啦，我错了，我真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同桌~”
夏栀狠狠打了冷战，回头瞪了他一眼：“高兴了？满意了？终于不生气了？”
林听眠笑容一僵，装傻充愣道：“啊？什么生气什么不高兴？你说什么？”
夏栀挑了挑眉，耸耸肩摊手无所谓地说：“那好吧，你没生气，那你自己一个人画海报去吧，我今天按时回家。”他的眼神有种看好戏的意味，特意加重了“按时回家”四个字，末了还勾唇笑了笑，“多好啊，家里多舒服，回家刷题去。”
哦，他知道。
林听眠明知他是故意气自己的，但脑子空白两秒，还是咧嘴笑着承认了：“好吧好吧，我其实就是觉得一个人做这么东西太不公平，但......嗨呀不是有你帮我嘛。早就没事了。”
夏栀歪着头看他，嘴边露出一个小窝，没再说什么，转身向教学楼走去：“行吧，今天不跟你计较，下次就不一定了。”
林听眠忙不迭地点头，紧跟着他说：“同桌咱们先去洗手间洗一下脸吧。”
夏栀说：“现在知道干不干净了？刚才怎么不知道？”
林听眠讪讪一笑，胡扯道：“总是要有一个正确认识的阶段的，理解一下？”
夏栀目光扫视一圈，在看到某个角落时顿了顿，哼笑一声：“......现在没关系了，咱俩形象早就败坏干净了。”
林听眠眉头一皱，有点懵，觉得事情有些脱轨：“怎么了？”
夏栀下巴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声音带着玩味的笑意：“刚才我把你摁在地上的时候，至少有六个女生拿手机把场面拍了下来。约莫此时已经在学生李传遍了，喏。”
他在兜里摸了摸，掏出手机打开点进班里的学生群，把几个女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最新上传的一张高糊照片给他看了看，语气有些奇怪：“来来，认认这是不是自己？”
林听眠站在原地浑身僵硬，一脸菜色的接过来，双指放大左看右看，最后无奈地“哈”了一声，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操，算了，爱拍拍吧，哥这么帅不是让她们拍的还能是什么？”
夏栀笑了笑，余光看了他的侧脸一眼：“是吗？”
林听眠十分镇静，还有闲心把头发理了理，点了点下巴，偏过头看着夏栀：“是，毕竟我这么帅。”
夏栀微微撅了撅嘴，眉头上扬，不怎么在意：“成吧，你高兴就好。”
林听眠一乐，拽着他往操场旁的洗手间走去，边走边说：“来来来，别耽误时间了，去把脸先洗了的，这么好看的人灰头土脸的回班是会被围观的。”
夏栀不置可否，顺着他的劲就进了厕所。进门前他向那群女生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微冷淡，眯了眯眼睛，无声的威胁了一通，才开门进去。
林听眠站在厕所门口掸衣服的灰，夏栀就在水池那里拧开水龙头洗手洗脸。
夏季运动完用冷水洗脸容易爆血管，幸好夏栀今天除了抬抬手投了个球以外什么都没干。水管里的水冰冰凉，水流划过让他无法睁开眼，一片黑暗间他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厕所里没有镜子，他看不见自己脸颊上的污渍有没有都擦干净，只能凭借直觉把每个地方都搓了一遍，直到把脸搓成了不正常的浅红色、有些刺痛后才收手罢休。
“看我干什么？”夏栀瞟了眼林听眠，弯腰揪着T恤下摆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侧面露出了一截白净纤瘦的腰，隐隐可以看见几块突出的腹肌，身材很好。
只是一把能握住的腰侧有一条长长的疤，似乎是从后背左侧肩胛骨开始延伸，一直顺着人鱼线划到了裤子下面，又长又惊心的一条，暗棕色的，盘桓在白皙的上身，刺目而显眼。
林听眠回过神，“啊”了一声，摇头：“没什么，就是你脸没洗干净。”他伸手指了指苹果肌下方的一小块肌肤，跟他指挥，“不是那里，再往下一点点，不是不是，左边。哎呀，往上一点，往过了，下来一点。”
夏栀被他这么一说弄得有点紧张，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都擦到了。
林听眠说着说着有点找不到门路，索性走到夏栀旁边，拧开水龙头用指尖沾了点水，把夏栀往自己这边揽了揽，贴近了些，一手护着他的后腰固定住不让他动，另一手在他的脸上比比划划，微凉带着湿意的指尖划过某一个地方，蹭了几下后他轻捏一下。
夏栀看着他，问道：“好了吗？”
林听眠抬眼，上下打量几眼后满意地说：“好了，现在干净了。”
夏栀的脸很软，也很白，稍用力气划过就会留下一道红色的鲜艳痕迹。说话时脸部的肌肉会随着微微颤动，在手底下的感觉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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