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东方的初阳缓缓升起,微风起舞,随着这道暖光唤醒着茫茫大地上的万千生物。
这时特有的寒气掠过一个靠在冰床旁熟睡的少年,擦过他的侧脸,也从那不整的衣衫缝隙渗进了他的每一寸肌肤,宛如天降的冰艳美人伏在他身上,贴耳轻笑道:“起床了~小懒虫~”
昏昏沉沉的他下意识地抽回搭在床上的右手,想要拉一拉衣襟,可腕部的痛感,瞬间将他的神识给拉出了梦境。
嘶…
昨晚是发什么神经,居然真的放血了?
退一步讲,他可没打算割那么大个口子。只是想先试试,谁知道那灵剑过于锋利,轻轻一划就见血肉。
要命的是,他这伤口一晚上都没愈合。
难怪晕了过去,原来是失血过多啊。
看着仍然见红的伤口,单昀寒用力撕下一块衣布,借着光忍痛包扎着。
自作孽!不可活!
等等,哪来的光?
眼前的破旧木窗上生着几处洞口,从洞中斜入几束光亮打在了单昀寒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自觉想迎上去。
可现在他脑子里只疑惑一件事:哪来的窗?哪来的门?
展现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昏暗阴沉的山洞,而是昨晚去过的简陋木屋。但对比起来,他现在所在的破屋大致完好,不曾有任何人为损毁的痕迹。
除了他身旁这已变红的冰床榻格格不入,屋内的其他摆设是那么的熟悉,可以说跟十几年前的样子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仔细品的话,其实也不算分毫不差,因为这里少了最关键的人。
风忆雪,又不见了。
单昀寒抓狂地踢了踢床边,刚想抓起几个杯壶出气,却又仿佛意识到这里的落魄状况,心疼地放了回去。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又发现,那柄灵剑也不见了。
一个既有伤又失忆的人,拿着剑是要做甚?
若是又像昨晚那样…
单昀寒的脑子里浮现出风忆雪疯狂砍人的景象,自己差点崩溃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该治病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大魔头!
气急而去,单昀寒用力摔着那不知是被虫蛀还是被水泡过的木门,可这破门被他的蛮劲一关,嘎吱嘎吱地摇摇欲坠,显得更脆弱了。
不光是这门,连这破屋子他都恨不得再烧一遍!
但是等他出了门,再回头望去,屋门却消失了,换成了原先那个黑漆漆的山洞洞口。
结界?幻术?
顾不上细究,单昀寒便用了公孙旭给的符咒回到了昨晚的弃屋中寻人。可就算翻遍了大半个林子,他也没找到风忆雪的人影。
现在,该去哪?
街上?派内?还是…魔界?
万一,他记忆已经恢复了呢?万一,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呢?
想到这,单昀寒有些抓狂,篡紧拳头忍不住打向一旁的细竹。
树木无恙,但他的伤口却因此渗出了不少血,引来阵阵痛意,心也不自觉地抽痛一下。
又一次…不告而别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单昀寒陷入沉思,他竟没发现自己的身后袭来一双纤长白皙的手。
眼看马上对方就要攀上他的腰际,但那人却还是迟疑着缩了缩手,反而把头先靠到单昀寒的后颈,使坏地先吹了吹对方垂下来的碎发,问道:“哟~是来找我吗?”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戏谑的调子,那个欠揍的家伙。
单昀寒想都没想就转过身给了风忆雪一掌,沉沉地拍向对方的腹部。
可在出掌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怎么给忘了!昨天晚上那地方还出过血啊!
“小冰块,你怎么…怎么乱打人啊…我又没做什么…呜…”
单昀寒本来想看风忆雪的伤势,可对方一副欲抹泪珠的样子让他心烦意乱,只能瞥脸问道:“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去派内解决了一点事啊~”
“何事?”
“你的事。”
……
半个时辰前,执灵殿。
身为修真界第一门派,轩辕派的主殿自然也要看起来高人一等。执灵殿拔地而起,数万级润白玉阶直逼云巅。而且,每隔千阶,便有一对灵力化成的仙鹤守在左右,姿态各异,恍若仙梯。
上了阶梯,执灵殿外云雾飘飘,灵气缭绕。其内部大气敞亮,皆由蕴藏灵力的冰晶玉石构建,任何一处都无繁琐花纹,只留下个简洁质朴的印象。
正是这样,才被所有人称为人间仙境。
殿门外站着两名内门弟子,他们目不斜视,不带任何情绪地拦下了一位刚来白衣仙君,其中一名弟子提醒道:“主殿神圣,不可乱闯。”
但是白衣男子听了弟子的话也不解释一二,就这样站在原地,既不硬闯,也不折返。
时间久了,另一名弟子忍不住先出声说:“报上姓名。”
“风忆雪。”
……
聚集在殿内的人自成两派,吵吵嚷嚷,似乎对什么事各执一词,互不礼让。
“旭儿啊,你身为少掌门,怎么可以任由两个外人胡编乱造呢?”
说话的是一名身姿妙曼的青衣妇人,身披上好狐裘,手持金制画扇,看起来富贵雍容,现在人群中不免有些扎眼。而且她的声音出奇的尖细,更是刺耳。
“你说谁,胡编乱造?老家伙。”站在她对面的男子冷言反驳,平淡的听不出一点情绪。可那妇人却被他的话激怒,气的脸都红了。
“瞧瞧,我们的这位灵谷峰峰主无法无天,目无尊长!他说的那些话怎么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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