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跟我走吧。”
明明是温柔似水的声音,却更像是变成一道惊雷,吓的单昀寒直接醒了过来。
什么鬼?!自己得什么失心疯?
怎么会是女子的声音?!
单昀寒拍了拍自己发烫的面颊,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他找到了问题的源头:都怪风忆雪,总提什么娘子相公结亲之类的事,害的他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想到这,他又一激灵,猛地弹了起来。
怎么给忘了?!要下山的话,明明有个现成的传送法阵。可要命的是,他要去寒雪居。
不过,这三更半夜的,只要他声音够轻,动作够快,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而事实正如他所想,一路平坦,毫无障碍。唯一不遂单昀寒心意的就是,他发现了别人。
具体来说,是发现了装死的风忆雪。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忘了解开锁魂绳。当寒雪居那株近在咫尺的梅树正朝单昀寒招手时,他指上的赤绳突然闪了起来。
从强到弱,从有到无,最后连绳头另一端的灵力都探不到了。
那一刻,单昀寒居然忘了所有的打算,一股脑冲进房里寻人。
可刚进去还没走两步,这乌漆麻黑的小屋子便成了他第一次来的石洞,诡异红符悬于洞顶,正好能让单昀寒看清卧在冰床之上的白衣男子。
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在等他。
风忆雪嘴角弯弯,坐起来说:“外面冷,冻着了吧?”
说完他便起身寻了件玄色大氅,单昀寒低头退了一步,道:“不用,你自己穿着吧。”
风忆雪自己像个移动的冰块,浑身冰意刺骨。
可风忆雪跟着他上前一步,执着道:“你不是要下山吗?夜里寒凉,不照顾好自己,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呢?”
单昀寒眉头微皱:“你……”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走吗?
“怎么了?”大氅披上单昀寒肩头的那一刻,风忆雪又转头拿起一包袱塞过来,“这里面是银钱和衣物,拿好。”
单昀寒没接,眉头快拧成绳头。
“你不走吗?”
“谁说我要走?”风忆雪也很疑惑,而且一点都不像装的。
噢,糟了。
魔器里的魂魄早就离开了本体,定不会有相同的心境…
“我去了破魔台。”
单昀寒本想刺激下风忆雪,可对方将那一袋子东西往旁边一放,又坐回床边,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哦。然后呢?”
“……没。”
然后?单昀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为过去的种种道歉?还是拿起东西就走,或者他就不该再拿对方的任何东西。
本来他来就是为了确认风忆雪到底有没有事。
既然没事,那走吧。只要他多待一刻,风忆雪便多一分与魔同谋的危险。
单昀寒将身上的大氅拿下,置于衣架上。他深吸一口气,来到风忆雪面前,刚要跪下却被对方抬住,“你这是做什么?”
……
单昀寒固执,偏要跪下磕了一个头。
既然以后两个人可能永远都见不到,那只好一次性说清楚了。
“师父,从前是弟子不好,害的…”
说着说着,单昀寒突然觉得不对劲。
今日知晓真相的人明明是他,按理来说,风忆雪一直瞒着他,怎么可能态度变得这么奇怪?看起来这个人是在关心他,但又透着股冷漠和敷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害的什么?”
单昀寒抬头,望着对方的眼睛,接道:“害的你灵丹俱损,修为全失,在魔界日夜煎熬,痛不欲生。”
寂静片刻,风忆雪居然面带戏谑,反问道:“噢?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魔界享福呢?”
果然…
灵力为刃,单昀寒将手中剑抵在对方颈上,冷道:“你是谁?让他出来,不然我就动手了。”
“厉害,这样都能看出来?”男子笑容不消,却扬起更多的玩味。白衣褪去,男子换上了一身赤黑劲装,“不愧是我的护法啊”
“…黎炎。”
“怎么,以前不是还喊我‘尊主’的吗?现在敢改口了?”
单昀寒不答,颈上刚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他要极度警惕眼前的魔尊。
黎炎很是喜欢这张冰床,又回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来,他才接着说:“之前没能好好聊下,现在,我们来认识一下吧?”
“不。”
单昀寒拒绝的很干脆。
之前的嗜睡,锁魂绳的异样。
他将脑中的线索串在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风忆雪真的出事了。
见单昀寒扭头就走的急促样,黎炎也不阻拦,指尖轻敲着自己的护腕,淡淡地说:“你要找的人,在我这。”
脚步一止,杀意四起。
“只要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我便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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