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风顺,坐上了护法之位。
“为师念及旧情,未伤你一兵一卒,那你们从我这抢的人,忆雪是不是也该还回来?”
即便曾经的师父有问题,这师尊也不是什么好家伙。
“死了。”
“撒谎。”这下,公孙郅的笑意终于退了,只剩一丝阴鸷闪过眼底,“不说的话,就别怪我狠心,杀了你那视若珍宝的徒弟。”
结印召信,蓝灵冲天。公孙郅这一击不为伤人,却唤出了蛰伏许久的手下。倏尔间,已有成倍的灵气砸了下来,压的风忆雪踹不过气。
就知道,公孙郅不可能独自来这。
风忆雪虽有防备,可旧伤积郁,而且丹药给予的灵力,只能勉强让他撑一两个时辰。
眼下半个时辰没到,灵力就以极快的速度溃散。
若是无人支援,再这样下去,自己定是逃不走了。
然而,占了上风的公孙郅依旧没有杀他的意思,抬手便让所有白衣弟子收灵待命:“你们怎么不分个轻重?没看见他的伤吗?”
他俯视着不堪重击伏在地上的风忆雪,又眉眼含笑道:“这样吧,每隔半柱香就派人刺上一剑,伤口不要太深,也别往要害去。”
“别怕,为师就是想看看,魔族是否皆是薄情寡义之人……”
说完,公孙郅不再管风忆雪,而是用法术清出块干净地,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夜幕低沉,春虫鸣叫。
除此之外,只剩下利刃穿刺和鲜血流淌的声音。
风忆雪躺在地上,声都不吭一下。
他很确定,单昀寒不会来的。
吃救急灵丹,为的不止是对抗公孙郅,更重要的是强制送走那个爱打抱不平又死倔的傻徒弟。
当初解开锁魂绳,果然是正确的。
不然自己这副样子,怕是很久都见不到单昀寒的好脸色了。
唔…还能见到吗?
公孙郅运灵一会,方才的伤便好了大半。许是受萦绕的流萤灵光所扰,叹了声:“唉,忆雪啊…”
“灵力全无事小,魂若散了,任谁也无力回天啊。”
不知是因为地上的人晕厥过去还是根本不想回应,寂静之外,再无动静。
身体痊愈后,公孙郅走了过来。他朝空中一挥,试图挽救住风忆雪不断流失的魂灵。
可无论怎么施法,都是徒劳无功。
“为师早说过,魔族绝非善类。你帮他净魔性,除鬼草又如何?利用完,还不是留你一人等死?”
公孙郅生怕对方听不见,又或是怕隔墙有耳,竟俯身下去,音量低了几分。
满盈月色下,风忆雪周身细碎的灵光不再明亮显眼,却如人间银河,满天消散。见此情景,公孙郅直摇头,惋惜道:“无论忆雪信与不信,以前,为师曾经真心待你,也盼着你成大器,终有一天担起门派之主的重任。”
说到这,他顿了顿,接道:“不教功法,是怕你们被派中有心之人关注,最后的下场你也知道…訄儿对你下手,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要顾全大局,既要护你,又要保他,忆雪当了多年的魔界护法,就不能理解吗?若真想害你,又怎么会轻易放你去魔界,还替你照顾那个魔族多年……”
“因为,你的目标另有其人。”四下无人,这声清脆的反驳竟惊得公孙郅一抖,立马唤剑御之。
“谁?!”
他踹了踹倒在地上的风忆雪,再三确实此人毫无意识后,松了口气,可细细想来,只觉得更加诡异:“阁下是谁,可否一睹真容?”
方才回他的明明是男声,在下一刻却成了女声。
“阿青。”
来的白衣女子唤轻雾,纱覆面,宛若寒宫嫦娥。然而,在落地的一瞬,便将雪白的外袍化为齑粉,只留下再简易不过的贴身行衣,暗红打底,黑金银蛇环身,衬得此人腰肢纤细,肌肤惨白。
最奇怪的是,少女的声音本该清甜可人,但她却是嘶哑低声,好似暮年老妪。
公孙郅看到此人,竟收起所有的防备,痴痴地说:“黎潇…阿潇…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女子嘴角的弧度如夜昙般转瞬即逝,目光一扫地上风忆雪,莫名问了句:“公孙姚呢?叫她出来!”
公孙郅置若无闻,只是望着女子那黝黑发紫的眸子出了神,缓缓上前,又唤了声:“阿潇。”
“回家吧。我已经把那些害你的人都处理干净的差不多了…”
公孙郅温柔相待,黎潇却是双手银蛇蛰伏,冷冷地问:“我问你,公孙姚呢?”
“就不能不管她?忘了她?我才是那个娶了的人,你的夫君啊!”
黎潇不回,反而迅速转身,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不知对谁说:“动手。”
腕上的银蛇转移缠绕时,灵光成堆亮起,好似夜空中的明星纷纷闪过,只不过星坠之后,留下的是赤焰般的血花,明艳深醒。
魂灵所到之处,尽是戾气腥血。不只是公孙郅,就连受到攻击黎潇也震惊至极。
“弟子,送别二位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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