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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初二上半学期就要结束了，明天我们会进行本学期期末考试，你们都复习好了吗？能不能给爸爸妈妈带回去一份满意的答卷呢？能不能好好过个年，就看明天了。下面，我来说一下咱们班的考场划分。”
申老师念到名字的同学都去初一三班考试，很不幸郑暖暖也被分了出去。
“暖暖，一班的程雪找你。”
“好的，谢谢你王珍。”
郑暖暖出去时，程雪正在和他们班体育课代表说话。应该又是一个爱慕她的小男生。程雪在他们年级也是很有名的美女，很符合这个年代美女的标准，鹅蛋脸，明眸皓齿，一头乌黑的长发，唯一让程雪非常不满的就是肤色。因为女孩儿都是以白为美，可以程雪长的肤色有点深。但郑暖暖觉得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漂亮，反而让程雪看起来更独特。
“不和你说了，放假没时间，要去我奶奶家。暖暖，这里……”,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对了，你在哪里考试？”
“初一三班。”
“不是在自己班啊！我告诉你，我被分到本宝了。”
“那挺幸运的，不用去陌生环境了。”
“对。暖暖，考完试，我们去彭市吧，我想买新衣服和鞋子，反正要买好多东西。”
“行啊，我正好也要买东西。”
“唉！”
“怎么不高兴？”
“你知道吗，我哥，他都读到高二了，竟然和我爸说，他不想念了，想上班挣钱。”
“你哥不是学习还行吗？”
“嗯，他上次月考还考了年前98名呢。”
“那很不错了，挤进前一百了。”
“谁说不是呢，可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脑抽着要退学。我爸拿皮带抽他，都不上。”
郑暖暖还真知道原因，上一世程砚也退学了，家里没办法，拖关系花钱好不容易才给他安排进矿务局后勤科。听程雪抱怨把她家家底都快花光了。
可程砚进去没多久，就嚷嚷着要去南方做买卖。他一个毛头小子，家里怎么可能同意。谁知道他上了三个月班后偷偷跑了，气的程爸高血压，住了半个月的院。但没办法，国家单位谁等你呀，还是把程砚开除了。
半年后，程砚穷困潦倒，逼不得已回来了。当时程家闹的特别大，程砚被揍的半死，后来还被送进了医院。
程雪和郑暖暖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后来才知道，程砚干的这一出出都是为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和程砚谈恋爱，本来约好了一起考大学的。却没想到女孩子家里让她过完年和姑姑家的表哥去广市打工。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还是去了。程砚退学工作偷跑，都是为了找那女孩儿。
跑出来后，他到了广市，照着从同学那里要来的地址去找人。却没想到女朋友早就不在厂子里干了。为了打听到女友的消息，他就应聘进去当了工人。辗转打听到消息，却没想到她早就背叛了他们的感情，给小厂长当了情妇，现在人家早去了香江吃香的喝辣的啦。
程砚失魂落魄回了家。按部就班的上班娶妻生子。好单位是没人要他了，只好去梧桐矿下坑，做一名一线矿工。本来前途光明的人生，彻底毁了。
现在，听到程雪说他哥哥的事情，郑暖暖也挺着急，作为好朋友，她当然不希望程砚重蹈覆辙。
“小雪，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啥事儿，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郑暖暖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三分钟就要上课了，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小雪，下午放学，咱俩一起回家，我今天晚上去姥姥家吃饭，我们边走边说。现在快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还有好几分钟呢，你先说呗！不能说个半截话吧，你想憋死我？”
“很重要的话，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我们放学说。”
没办法，郑暖暖不说，程雪只好憋屈的回教室，气呼呼地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的上课。
终于等到放学，程雪跟火烧屁股似的，迅速收拾完书包。同学约她一起走，她连回答都顾不上，一溜烟儿就跑了。同学们看程雪风一样跑出去，还以为她家有什么急事。有几个玩儿不错的，心里默默想着一会儿去她家看看。
“暖暖，这边。你怎么这么慢？我可是一打铃就跑出来了。”
“我们班在最东边好吗？而且老师拖堂了，现在能出来已经不错了。”
“你课间到底准备和我说啥？”
“我上周辅导班放学回家，路上看见你哥和一个女生抱一起了，就在建行楼底下。”
“啥，我哥？你说他谈对象了？”
“嗯，真的是你哥。不过，他谈对象也不影响上学呀，为什么要退学呢？”
“你的意思是，我哥退学可能和他那个对象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都是猜的。你偷偷和你妈说说吧，让她去打听打听。我觉得你们家一定要重视这件儿，还有一年就高考了。一辈子的事儿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程雪又和郑暖暖说了一些她哥最近不正常的地方。没多久，两人就走到了家。程雪去找程妈妈说悄悄话，郑暖暖去找她姥姥要好吃的。
晚上，严彩霞在她娘家吃完饭，便拉着小妹严采采回了自己家。今晚，郑国华夜班，两人彻夜长谈都不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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