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去想办法了解了些：
老韩是入赘夫婿，说起来好像跟小白脸也没什么区别，要说真有不同，那就是他不白，而且是个“正宫”。
他对于生意一窍不通，而韩杰作为独子，娇生惯养，一身富二代通病。
所以韩夫人这一倒，几乎等于大厦将倾。
其实，早在韩家黎城的投资捉襟见肘时，底下的小股东们就已蠢蠢欲动，暗地里搞过不少小动作。
十三会知道，也是巧了，因为有人把主意打到铜锣湾。
都想趁着手上还有点资源另谋出路，可见韩氏整个内部是怎样的乌烟瘴气。
至于几个大股东，不必说，肯定是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涌动。
“霍雨是杀出的程咬金，”陈末继续道，“听说韩夫人一走，她就拿手段镇住了好几个想闹事儿的股东，现在持着股份，蛮威风的。”
“人死在办公会议室里，”十三问陈末，“有没有具体的时间？”
“具体几点几分不知道，”陈末拿出打火机点了根烟，“但日子‘吉利’，就元旦那天。”
他吸了一口烟，又吐出烟雾，“我后来再打听了下，心脏病，有长期病史，而且家属也没什么多的想法，按意外死亡处理。”
十三微微扬了下嘴角，似有点嘲弄的意味。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指按在矮脚杯口上，将杯子在吧台上扭着转了几圈。
似乎只是无聊时的举动，但陈末某种渗入血液的职业敏感作祟，便试探着问了她一句：“有别的看法？”
“没有，”十三笑笑，滴水不漏，“就是觉得世事无常而已。”
陈末：“……”
后续聊天转向了闲扯，没多久，十三借口清静清静，去了二楼的包厢。
锁上门，十三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嘟——嘟——”
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传来嗯嗯啊啊的男欢女爱之声。
男人的怒吼夹杂着女人放荡的淫/叫，简直让人脑补活**。
十三却很淡定，径直坐到沙发上，两**叠，默默听着淫声浪语。
那边越来越激烈，估计是女人要高/潮了，男人耸动地连床都嘎吱嘎吱响，十三暗暗感慨对方体力真好，然后顺便瞄了眼挂钟。
一声高亢的叫/床，十三算了算时间，嗯，三分钟，短是短了点，但听声音，技术貌似还可以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喘息渐小，随即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上来就爆了粗口：
“TM谁呀？”
“我。”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十，十三……姐？”
“嗯。”
c，男人又骂了一声，干/得正爽呢，这电话真是会挑时候。
“什么事儿？”他没好气。
“帮我查几个的购药记录，”十三忽略他的不爽，“可能走得不是国内途径，待会儿名字发给你。”
她想了想，“也可能不好查，我这儿有个人，不如这样吧，你去他家里替我找找还有没有东西，到时候我给你算钱。”
TM的，男人扯着嘴角干笑几声，“谁又要倒霉了？”
十三没接话，男人自讨没趣，最后甩下一句“明天给你结果”就挂了电话。
这就算是完事儿了，十三把手机随意扔在身旁，靠着沙发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
在温泉浴场，她和乔思沐基本算是交心也交身，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就顺便说了以前的事情，譬如初次印象什么的。
她们彼此都很坦诚，乔思沐说着说着，就想起来之前看到的关于十三的信息。
当时她怀疑是霍雨有意为之，现在正好跟十三“对质”，果然十有**是属于添油加醋。
十三确实小时候因为打架进了局子，但是被捞出来了，后来也“规规矩矩”，至少明面上没再犯过类似的事情。
其他所谓的劣迹，都是子虚乌有。
乔思沐自明白是霍雨的“用心”，不过听完十三说明当年的前因后果后，她还是不由感慨幸亏自己没轻易相信。
十三亦是心惊，暗暗决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个“隐患”给拔了。
她托陈末暗地打探，想找找对方的把柄，不过现在看来，霍雨这人，确实不怎么样。
十三又坐直身体，想了些事情，随即拿过手机给裴锦夕发消息。
混混有混混的好处，比如有些事，可以不用那么光明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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