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味道了。”陆百川道。
“嗯？”江憬反应过来，闻闻自己的手腕，怎么闻也闻不到那股刺鼻的气味了。
江憬抓抓自己炸掉的毛：“谢，谢谢。”
陆百川却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周隽的能力很危险，是致幻，大规模发动难以控制范围。”
江憬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
陆百川看他还没理解到自己的意思，暗暗咬牙：“离他远点。”
“我知道啦老大。”江憬对周隽并没有什么戒心，但他知道不能跟陆百川对着干，要顺毛撸。
“哼。”陆百川露出一个尚且满意的表情。
“对了，你的能力也很厉害吧，好像有很多种？”江憬倒是一直好奇这个，索性问了出来。
“只有一种。”陆百川认真道，“我的能力是模仿，模仿任何人的状态，包括他的能力。”
江憬瞪大眼睛：“那你岂不是天下无敌了？而且看你的样子，好像在没有使用能力的时候身体就没有像他们一样有异常的地方？”
“人数多的话还是能压制我，我一次只能模仿一个能力，你也看到了，在抓住那只蜘蛛时我带上了周隽。另外我的身体之所以没有进化导致的畸形，是因为模仿本就是人类的能力。”
江憬听了这话，还是以一副崇拜的表情感慨道：“仅仅是这样也很厉害了，你无论在什么世界里都是强的人啊。”
陆百川八风不动，似乎对于这种拍马屁的话已经免疫了，但如果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他的耳朵还在继续升温。
他一副你这样对我拍马屁我才勉为其难叫上你的样子道：“你跟我去见见教授吧，顺便跟你说明一些事。”
江憬是不想掺和也得掺和，只有点点头跟着去。
不过至少是第二次到地下，他没有先前那么手足无措了。
他们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闲得没事在一旁看书的周隽，他对两人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跟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实验室里氛围紧张，似乎在研究什么新的玩意儿，江憬凑过去就看见了之前那只暴乱的蜘蛛的残躯，他只一眼就转过了头，实在有些难以理解那些研究人员对于这种恶心玩意还能露出狂热且好奇的表情的心理。
看来蜘蛛对他们完全没有造成影响，他们甚至还对这个新实验体求之不得，果然研究精神最为伟大。
陆百川看到这幅场景也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好去打扰他们，只拉着江憬到周隽身旁排排坐。
三人百无聊赖坐了半晌，看着齐教授眉头紧锁地从一群白大褂里面脱离出来，长期的精神高度集中让他看上去有一点虚脱。
江憬露出了担忧的眼神，陆百川却摸了一把他的脑袋示意不用担心。他们跟上教授的步伐，
老教授走得很慢，几乎是走两步缓一下，但年轻人们也难得有耐心等着，看他摸索着坐到他固定的位置上，那个离母体最近的位置。
老教授喘了一会气，才对他们说道：“我无能为力了。”
他的语气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果然不自量力，居然妄想完全了解这份未知又强大的力量，它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神秘，深奥，蛊惑人心，同时也能照映出丑恶的欲望，也许进化的才是要被淘汰的。早知如此，我又怎么会捡起它呢......”教授第无数次看向那块沉寂的石头。
“最近越发频繁的有暴动的进化人和动物出现，居然都找不出原因吗？”周隽露出沉思的表情。
江憬听着两人的话，脑内疯狂转动消化着话中的信息量。
“既然都进化了，弱肉强食，谁吃谁不一定。”陆百川不屑道。
“唉，果然是你这孩子的想法，真不知道是好是坏......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帮他。”老教授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周隽马上应下，而江憬却跟小朋友突然被教导主任点名似的，不知所措，最后偷偷看同桌学霸的反应。
陆百川将手搭到江憬肩上，指尖抚过他脆弱的后颈，成功激起了他的鸡皮疙瘩，才慢悠悠帮他道：“不用担心，他会的。”
“没问你。”老教授瞪了陆百川一眼。
江憬看因为自己害得陆百川吃瘪，缩了缩脖子，努力把自己装成一个鹌鹑。
陆百川对他的容忍度也明显变高了，见状只是挑挑眉，没说别的。
教授咳嗽一声，把注意力又吸引回自己身上：“还有一件事，我相信你们听了我刚才说的话心里已经有疑问了，我现在也终于可以跟你们坦白，生物进化不是我研究出来的，这些都是因为母体的影响。”
陆百川神色不变，看样子早就知道了，带江憬来为的就是告诉他这个。而周隽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好像心里也有了底，只有江憬还在状态外。
“您的意思是......进化全都是这个石，母体促成的？”
“是的，我只是运气好平白捡到了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已，你之前夸我的，我是当真受之有愧。”
“那石头上的印记？”
“我对外谎称石头是记录和一个传播的媒介，为了不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但其实上面的东西都不是我记录上去的，而是它天生就涵盖的，它里面的知识储蓄早就超越了人类的文明，也促使了人类的进化。”
“那......其他进化人也不知道吗？”江憬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没关系，现在也瞒不住了，我拿不出解决暴乱的办法，他们自然就会质问我，到时候这个真相就会公之于众。”
“不必。”陆百川一副早有对策的模样，“既然包不住，那我就主动告诉他们。”
“你要怎么办？”教授目光如炬地看向他。
“进化人不能一直处于这种被动的状态，我们是时候需求合作了，这是一个示弱的契机。”陆百川看向母体，亘古不变的躯体上飞速流动的痕迹似乎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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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q，还是鸽了一章，这一更努力粗长了一点。另外，六百偷听了周总和小憬讲话后把小憬从还算可以但该丢出去用的时候不会心疼的普通人划进了看重的朋友（？）里面了，态度有转变了，后面就要等开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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