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过后诊断是低血糖和低血压，头上的伤口是皮外伤，只是最近营养不良，导致凝血有些慢，所以看着严重。
方祺然听着医生的唠叨只觉得烦，他想不通都高中生了还会营养不良，看着护士过来给齐浩吊葡萄糖，只感觉病房里闷得厉害，转身去了楼下透气。
方祺然回到病房的时候齐浩已经醒了，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输液袋里的液体，看到方祺然进来很有礼貌的说了句：“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不用谢，医生说你低血糖。”
齐浩点点头，又说了一声“谢谢。”
方祺然觉得和齐浩说话没劲，感觉眼前这个人除了长得合他口味，能在床上吸引他一点，果然一无是处。
方祺然看了眼手机，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医药费已经结了，你一会儿自己回学校吧。”
“嗯。”
齐浩走出医院才发觉自己有些迷路，他没有带手机，从小到大熟悉的地方只有村子和县城，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
因为校服还在酒吧，他一路打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那里，让他没想到的是经理还在，给了他昨天的六十块钱工资，让他以后不用再来了。
“方二少的人，我们真的用不起。”
齐浩捏紧了自己裤兜里的二百块钱，失落地回了学校。
唯一赚钱的路好像也已经断了。
因为昨晚耗费了太多体力，他现在饿的厉害，走进食堂忍不住花了五块钱买了一荤两素还有一份米饭，吃了这周以来的第一顿饱饭，然后又往饭卡里充了三十块钱。
他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吃不饱还是什么，经常头晕浑身软，提不起力气，今天体育课跑了半圈就觉得心悸，他举手请了假捂着胸口准备找个凉快的地方呆会儿。
方祺然正开着车往校门口走，眼看着齐浩低着头朝着他的车冲了过来，急忙踩住刹车，打开车门就把齐浩拽了过来，没好气道：“你这是准备碰瓷吗！”
“对不起对不起。”
齐浩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车急忙朝方祺然道歉，方祺然看着他惨白的脸，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儿。
“你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心脏难受。”
齐浩说话声音也虚的厉害，听到这句，方祺然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急忙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那天的药你下了多少？”
“两粒都下了。”
“你没长眼啊！他这么瘦！你他妈是想搞出人命吗？”
“出事了？”
“还没有，我得带他去查一查，要是出事了我饶不了你。”
方祺然拉开车门让副驾驶的女孩子下来，把齐浩塞进了车里。
他被带到了一个研究院里抽了血，抽完血之后他用棉签按着，站起来的时候头晕到差点站不起来，幸好方祺然拉了他一把，又让护士给他倒了杯糖水。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轻微药物残留，再过两天就可以完全代谢出去了，只是现在齐浩有些贫血。
方祺然看完结果之后又觉得烦，睡了两次而已平白无故整了这么多事，直接嘲讽道：“你家里不给你钱吃饭吗？前两天低血糖，这两天又贫血，还是逮着我卖惨呢。”
“不是…”齐浩听着方祺然的话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开口解释道，“我弟弟得了尿毒症，我家快要治不起了，所以我想替家里省钱…”
“是吗？那这也太巧了吧。”
齐浩没有听出来方祺然的话里有话，他心里压着事情，这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让他非常无助，想来想去他认识的最有钱的人就是方祺然，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给我弟弟治病，不行也可以，我就是问问。”
听到齐浩的话，方祺然在心里冷笑，呵，原来还真是在这儿等着呢。
“你觉得我是冤大头吗？”方祺然反问。
“不，这个钱是我借你的，我会还的…”
“你拿什么还？”
“我毕了业找到工作就开始还你。”
“不必了，如果这样的话我至少还要等五年。”
方祺然打断了他的话，手伸进他的校服里，在手指接触到皮肤的那一瞬，齐浩有些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紧接着就听到方祺然继续道：“我不缺那点儿钱，所以用你的身体还，这也算是你自食其力了，怎么样？”
听到方祺然的话，齐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你自己来说说你的价钱吧。”
“五…五百？”他不清楚给弟弟看病要花多少钱，但是五百块钱可以让他花两个多月。
听到这个，方祺然轻哧一声，抬手拍了拍齐浩的脸，道：“那我给你翻一倍，睡你一次给你一千。”
“对了，还有上次给你开/苞。”方祺然挑挑眉看着他，“再给你一万，补个初夜钱，够不够？”
“够了…”齐浩点点头，随后又补了一句，“谢谢。”
他能感受得到方祺然对他的轻蔑，他垂着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不过他还没有来的急难受太久，就被方祺然粗鲁地拽上了车。
方祺然先带他去吃了个午饭，吃饭的时候方祺然拿出手机问他：“你微信多少？”
齐浩摇了摇头：“我没有微信。”
因为家里生活的太过拮据，他家用的都是几年前的传统按键手机，只能通话，连上网的功能也没有。
方祺然倒是没说什么，继续问：“支付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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