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夏季青附耳过去，他那一架打得他耳朵轰鸣，现在仍旧头昏脑胀。
“说成佛，亦成人。”
夏季青没听懂，却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果然大师就是大师，逃跑途中都能想着修成十方界大道。”
“不是十方界。小梵天的寄语，跟你客套客套。”
“小梵天的啊，不愧是个正经佛家的地儿。呵，那你们那儿啥说法？”夏季青呼出的热血打在如是耳边，如是不适应地想动一动，可一摸到夏季青的腿，又忍了下来。
夏季青习惯了如是的沉默，他抹了抹衣服感到身上有点粘粘的，不适应地扭动了下，听到如是闷哼一声。
夏季青脸色一变，“你背上受伤了？”
“别动。”如是侧过头斜了他一眼，狭长的眼睛里，似有着同平常一样的戏谑。又似乎略有差别。
“和尚？大师？你快放我下来，你这是找死吗？！”夏季青似是眉目上都刻着焦急，手抓着如是的肩膀微微用力。
“不是怕死？”如是心情似乎并不坏，笑了一声，连问话都带着十足的调侃。
夏季青翻了个白眼，“大爷我怕死是怕死，却不意味着我怕死还要拉着别人垫背。”
“哈”，这回如是直接笑出声了。
“你笑啥？”夏季青语气尤带着怒气。
“你挺讨喜的。”
夏季青嘴贫，“那小爷我让你这么舍不得？这可还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说错了。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好好活着。”
如是话音刚落，眼前一黑，带着夏季青摔了下去。
“如是？！”夏季青顾不得腿痛，把如是翻过来，只见胸前的衣服一看，一道深长的刀口从左肩划到了腰处，伤口处出现红肿，一看就是发炎的症状。夏季青心一凉，心中涌出一股愤怒。
如是紧闭着眼，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夏季青很难想象，如是是以着怎样的毅力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地背着自己走了一路的。
这秃驴护了我一路，我死也得让他活下来。
夏季青咬牙，他的人生是借来的，活到现在不亏了，可他不能坏了和尚的大道。
山路本就崎岖，路上高低起伏，石块埋在地里，夏季青拖着无力的腿身上压着如是的身体，龟速地向前爬。
他走干净平坦的路会被那些蒙面人迅速找到踪迹，尽量在草丛中爬行。
夏季青的眼睛被汗水糊住，拿着脏兮兮的袖子胡乱一擦，还得伸手把如是扶好，防止他掉下去。他的注意力全在这两件事上了，以至于潺潺流水声响起的时候，他还有些恍然。
这水流声甚是湍急，通往的方向恰是棱城，夏季青剥开遮挡的叶子，远远地望见河流还有在河边散开的竹筏。
机会来了！
夏季青的动作快了许多，他的希望在那里，胳膊和腿到处都是擦伤，每挪一步都会痛得吸气。
竹筏两端绑着的绳子从中间的位置断开了，这才使得它被主人抛弃。好在断开的绳子不难修复，夏季青把绳子绑起来后仍然不放心，把外袍撕开又绑了几道。
竹筏顺着河流而下，夏季青和如是并排躺在中间，夏季青的外袍和袖子都脏了，只有内衫是干净的，他撕了块内衫，沾水擦拭如是的伤口，一场追杀让他的东西都丢了，眼下也没什么药可以缓解发炎症状。
夏季青心一狠，不是听说唾液有消炎的功效，不如赌一把。万一发热了，他俩就是真完了。
夏季青对着如是胸前可怖的伤口，深吸一口气。
……
如是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柔软而温热的东西触碰腹部，带来浑身的麻意。
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正“茹毛饮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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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最近上课写论文笔记忙疯了！不要怕，我肯定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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