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
叫你眼瞎？叫你包养？叫你把人当挡箭牌？
哭去吧。
他揣着那张卡，在小孩的玩具店里当起了帮工，除了一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公孔雀总来碍眼外，日子算得上岁月静好。
卫涵觉得，那家伙的碍眼程度，和小时候那个小男生相比真是不遑多让。
这天，卫涵带小孩去检查身体了，店里只留了朴玉一个人看店。
李航来店里，扑了个空。
他自打与卫冕约定好了要追求穆小央后，就时常过来，可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他和穆小央两人从小一起住了五年，按理来说应该感情深厚，穆小央却总是一副冷淡样子，唯独对那个卫涵，温温柔柔地收起了一身的刺儿。
难道他觉得我太帅了，有压迫感？
李航摸着下巴，思考不出个所以然。
他打心眼里没觉得自己小时候做的事有什么。
就算有些玩笑是恶劣了些，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穆小央怎样也不应该记恨着了，又不是什么多过分的事儿，再说了，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淘气？
还好，虽然穆小央总是冷冰冰，他这个叫朴玉的弟弟却傻了吧唧的看起来很好骗。
反正他也没事，便和朴玉聊了起来。
他吐槽了一下自己最近总收到发恐吓短信的悲惨遭遇，直到把朴玉唬地整张小脸都紧张地皱在一起，才满足地拍拍他，安慰一句，“别怕，要是有坏人给你**扰短信，你就告诉我，李航哥哥帮你报仇。”
果然，朴玉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像猫儿似的连连点头，把李航的一颗虚荣心填了个满满当当。
和朴玉聊天虽然开心，但李航还是记得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的。
他的进度太慢，已经惹了卫德不满了。
卫德不满就会找卫冕，卫冕被找了就会来骂他，听这次卫冕电话里的意思，好像他动作再慢，卫德就要自己出手了，他只好先敷衍卫冕说自己的进展很顺利。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对穆小央好的——起码他自己这么觉得。
想到这，他便又和朴玉说道：“所以，小玉一定要站在李航哥哥这边来，只有李航哥哥才能保护你哥哥~”
保护？
朴玉愣了一瞬，难道有人要伤害哥哥？他心里惊惧不已，嘴上不忘附和着李航。
得到了朴玉的回应，李航心满意足地走了。
朴玉目送他离开，等他上了车，便立即关上了玩具店的门，把门口“营业中”的牌子翻转成了“休息中”。
这会卫涵刚带着穆小央检查完身体回家，可屁股还没坐热，就收到了朴玉的短信。
卫先生，店里有些忙不过来，您来一下店里，一个人就可以，让我哥多休息会。
这是个陌生号码，但看称呼应该是朴玉。
卫涵在心里回忆了一下，人间天上、医院、玩具店，还有一次万天行老婆请的私家侦探拍的照片上，除此之外，他们俩几乎没什么交集。
也因此，对于朴玉，卫涵算是不大熟的。
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玩具店的挂名店员，老板的弟弟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情于理他都是应该去帮一下的。
他和穆小央说了一声，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便打车去了玩具店。
玩具店关着门，门上挂着“休息中”，怎么看也不像是短信里说得忙不过来。
不过门虽然关着，却没有落锁，卫涵推门进去，玩具店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窗明几净，各类玩具虽然五花八门，却也整整齐齐，一派充斥着烟火气的宁静。
听到推门声，朴玉从休息室里出来，他看了一眼玩具店透明的钢化玻璃门，示意卫涵到里间去。
朴玉抿着唇，脸上没有表情，和平时一脸可爱笑容的样子完全不同。卫涵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耍自己，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后心中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休息室只是一个小一点的卧室，除了高低床外，只有两张简易的单人沙发，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阳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被床框和桌腿在地上分成了飘着灰尘的不同形状。
朴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卫先生，您知道您哥哥最近要干什么吗？”
卫涵一愣，“卫冕？”
他本来以为朴玉是想找他说关于他和穆小央的感情问题的，甚至怀疑自己“金主”的身份被朴玉察觉了，心中打好了万字腹稿想要解释，却没想到朴玉一开口，竟然在问卫冕。
朴玉点了点头，“我这里有一些东西，但是您和哥哥确认一下，我才知道它们有没有用。”
卫涵有些紧张了起来，朴玉零零散散的只言片语，让他有了一个极度不好的猜想。
他给卫冕去了电话。
“喂？”卫冕很快接通。
卫涵按下免提，因为怕打草惊蛇，他先问了公司的事：“卫冕，分公司的业务都交接好了吗？”
卫冕惊讶地啧了一声，“你还记得公司啊！”随即想起李航说得进展顺利，又了然地喟叹，“哦，也是，你那小情人这两天对你不好，你是寂寞了。”
卫涵与朴玉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安。
“哪能啊。”卫涵半虚半实地回答。
卫冕幸灾乐祸地又笑了两声，“哥哥还是劝你一句，鸭子就是鸭子，养不熟的，你要是真为了那个鸭子好，就把他放生了，免得被爸瞧见了，把活鸭子变成了死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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