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言接到许如电话的时候正在舞蹈室里盯着他所谓的师弟们练习舞蹈，刚好就看到其中一个把帅气的翻身变成了满地打滚。
说是师弟，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公司的，平日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据说这帮人是公司今年新推出的王牌，所以让他没事的时候过来盯着他们训练，关爱关爱新人。
也不知道这是谁说的，不然徐新言肯定要带他去做一个视力矫正手术。
哦不，也许得换一个眼角膜。
他真的很想给这帮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师弟们跪下。
现在的人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跳着企鹅舞就想登台表演一夜爆红。
做梦呢。
就这四肢不协调韧带僵硬的样子，还不如许如随便抬一下膝盖呢。
徐新言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这样想。
他拿着手机走出了舞蹈室，顺便把门关了起来，把那些群魔乱舞的辣眼睛的画面隔绝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你在干什么？”许如难得的在打电话的时候多了一句对别人来说十分平常的问候。
于是徐新言就懂了，这小子八成是有事求自己。
他刚这样想完就在心里嗤笑自己，还他妈八成，说得好像许如有哪一次打电话来不是有事求自己一样。
不是有句古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吗，真以为人高三的少年这么闲的蛋疼。
“我？我在看企鹅跳舞，你要不要来？画面超级感人，明明这么僵**还这么坚持不懈，真值得选入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徐新言说，“感人到我都快气出心梗了。”
最可怕的不是跳舞僵硬，最可怕的是跳得这么僵**都还只在他来的时候给他表演坚持不懈。
给他看有个屁用啊。
不知道观众才是上帝吗？
“不看，”许如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你一天到晚这么嫌弃别人，不会被说闲话吗？”
“我的少爷，”徐新言忍不住嗤笑一声，“闲话？我的天，跳成这个样子还不让人说吗？你知道他们昨天跟我说什么吗？”
徐新言捏着嗓子，声调听起来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太监：“师兄，周哥跟我们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出道了。”
他说完这句话语气又变回了他自己的嘲讽：“你知道周哥是什么玩意儿吗？出了名的会拉皮条的经纪人。他们那种灌满了水的脑袋一天天都沉浸在白日梦里呢？也不想想就他们那破嗓音和那破舞蹈拿出去会被嘲成什么样子。”
“总有人会做不切实际的梦。”许如客观地说。
“也是，”徐新言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爱怎样怎样吧，只要他们出道的时候不带着‘徐新言师弟’的名头到处给我招黑，他们关我屁事。”
“嗯，”许如应了一声，然后说，“有事儿想请你帮忙。”
“我就知道你没事肯定不会找我，”徐新言没好气地说，“我一个大明星，行程排得很紧的，我很忙，没空理你。”
事实上这不算假话，因为他前一段时间就快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行程给逼疯了，他觉得自己前几天呆在飞机上的时间比站在地面上的时间还长。
许如不为所动：“你前天才跟我说你以死相逼让经纪人给你放了十天的假。”
徐新言：“......”
真不该屁大点儿事都跟他交代。
“帮我编一支舞，”许如毫不在意他给没给出回应，“三天之内。”
“三天之内？！”徐新言炸毛，“少爷，您可真是不知人间疾苦。你也不是没看我编过舞，三天我去哪儿给你编出一支舞蹈来？还是说你想要跳和我那帮亲爱的师弟一样的企鹅舞？那这就好办了，我可以以我师弟为原型，半天就能给你整出来。”
哦不，企鹅舞的话，他现在就可以进去围观，不出两小时，肯定能出成果。
“不要企鹅舞，”许如无情地说，“街舞，也不用太复杂，学校舞台表演水平就行。”
“学校的舞台？！”徐新言觉得自己已经炸成了烟花，“一个高中的舞台表演你去哪儿随便找一支舞不行？还得请我帮你？你们学校舞台是镶金了吗？这么大架子？”
“没镶金，”许如说，“我跳。”
“你跳？”徐新言这才平静下来，挑了挑眉，“这种场合你不是只需要保持你的面瘫脸念完一张演讲稿就行了吗？还是说你终于发现了你自己的舞台潜能？”
“没，”许如也不跟他解释，“歌曲用我以前录的那首。”
“你被江于斌逼良为娼录的那个吗？”徐新言啧了一声，“行吧，你们几个人？有什么必须用的道具？除了你其他人有没有基础？”
“两个人跳舞，江于斌弹吉他，”许如说，“有滑板，都有基础。”
“行，”徐新言扣了扣走廊边的墙皮，可惜这栋楼并不老旧，他扣了半天都没扣下来一块，“还有什么要求吗？”
许如果断回答：“有。”
*
因为许如说他们的舞蹈先不着急，所以这两天他们没怎么排练。
江于斌抱着他的吉他在反复弹那首由许如演唱的《追风》。
这首歌的名字是江于斌起的，听起来像是满大街都是的追求梦想的关于青春梦想的歌曲，但事实上《追风》这首歌虽然源于江于斌的梦想，实则内容跟梦想半点关系都没有。
当初许如让他改了，但他死活不同意，说那代表了他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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