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君臣再见,有的只是相顾无言。
“王,您禅位了。”
虞恣游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雁王看见他走路的样子,瞳孔一震,而后负手道:
“你要的人,我给你送来了。”
大夫微微欠身,说:
“多谢王。”
霓裳之战,代替霓裳赴死的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雁王没有问出口,并非是想不到。
出路被封,峡谷里的人是被活活困死的,三万大军困在谷中,亡命水使他们癫狂……
太上皇今非昔比,但旧臣仍旧善体上意。
虞恣游听见细微的噼啪声,那是指骨关节攥紧发出的声音,他佯作听不见上官鸿信心中的波澜,轻描淡写道:
“这没什么不能讲的,不过是败军之犬,临死反扑罢了。”
雁王缓缓闭上眼,这声音,太刺耳了。
传言飞鸟恣游的封号之所以为钰,不仅是因为他的功绩,更是因他金玉之声的美名。
这场谈话过后,上官鸿信清楚的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若不是他主动提起,飞鸟甚至都不会过问一句有关于霓裳的话。
“霓裳继任了我的位置。”
“公主……哦不,该称女王了。”
君不君,臣不臣,他们都在自欺欺人,当真可笑。上官鸿信知道他变了,也知道他在利用自己,但飞鸟恣游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重来一次他仍旧选择去霓霞谷。只是,虞恣游要他爱者为他疯,他恨者为他死。
「恣游,我们这是要去……你怎么带我来梨园?这!这不合体统。」
「你明明感兴趣的很,我那天啊……看到某人看的书了!嗨呀~看不出来殿下很关心民间艺术啊~」
「你贵为世子,不觉得难登大雅之堂吗?」
「谁不是吃五谷杂粮活着的,你这个王子不还向往寻常百姓家父母与孩子之间的亲情吗?放心,阿爹和阿娘都知道我带你出来,看破不说破罢了。好啦好啦,我向你承诺我们不惊扰百姓,就是偷偷去,这个时间戏班子正有演出呢。」
「……多谢你。」
「兄弟间客气啥,我们不是朋友嘛。」
「对,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当夜梨园的当家名角犯了咳疾,偷溜出宫的王子与他的伴读并没有看到演出。少年站在空荡荡的戏台子上,马尾一甩,挽袖指向台下的王子,灯火阑珊,他眼角一滴朱砂痣惊艳了时光。红衣灼灼,少年随心而歌,一段荡气回肠、楚风汉韵的唱词回响在戏台上,直教人豪气顿生。
“恼得俺恶气生 珠冠打乱/
不由咱 一阵阵咬碎牙关/
手中擎起护国剑/
斩狂徒马前/
也不枉此身贬落在凡间——”
沙哑的声音若隐若无飘荡在风中,送别君主,身穿黑纱缟素的男子坐在崖边巨石上,叩膝轻哼神色癫狂,崖顶的山风吹起他遮面的长发,一道道凌乱的异色疤痕撕扯额角右颊,隐约可见眼角一点动人心魄的丹色。
为什么当时被铁军卫的士兵拉去救人的时候没有拒绝呢,大抵那时他的心口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热血未凉,后来误会解开,他还是留在军营当了医生。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羽国内乱,他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战友,还有他的生命,折了翼的白鹤已被染黑再也无法自由而歌。
他知道欲星移在怀疑他,怀疑他的身份,怀疑他话中真伪,虞非鸟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就像是有心人设下的局,而墨家老三恰好有一个听命于他的影形,怎会不往阴谋的方向去想。
这段时间你应该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吧,证明我的身份是真之后,星移,你会怎么做呢?是救我,还是杀我,或者……下来陪我。
“你喝过霓霞谷的水吗?那滋味,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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