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殿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你们先退下吧。”
“是。”一众弟子很快走了出去。
此时,院内只剩下沈殿武、秦凡、刘骏、莫心四人。
“拿出来吧,是什么证据?”沈殿武问。
刘骏犹犹豫豫了一会,最后松开裤带,伸手往裤裆摸去。
莫心见状,吓得“啊”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刘骏。
很快,刘骏掏出一条青绿色的底裤。
他将底裤撑开,面对着沈殿武道:“那日郝易和岑帆偷袭我,将我的衣服脱光后还在我的底裤上写了八个字。沈馆主,您作为他们俩的师傅。一定认得他们的字迹。”
言罢,他将底裤平摊在地上。
秦凡扫了一眼,果然真有八个字:胆小鼠辈,作茧自缚。
“啊?”沈殿武同样惊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沈馆主,您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逆徒!”沈殿武怒喝一声,捡起地上的底裤。夺门而出。
“师傅。”众弟子纷纷看向沈殿武。
“你们都进来!”沈殿武红着脸怒吼一声。
众弟子愣了一下,低着头走进大院。
待所有人进入内院后,沈殿武才扫了一眼,喝道:“郝易,岑帆,出来。”
“是,师傅。”郝易和岑帆应了一声,立刻从人群里走出。
“跪下!”沈殿武怒喝一声。
郝易和岑帆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快快如实招来!”
“师傅,冤枉啊,我们真的只是切磋武艺,没有……”
“住嘴!”沈殿武勃然大怒,冷喝道,“从你们入门开始,我就教你们习武之人重要的是武德,要以德服人。时至今日,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
“弟子没忘……”
“没忘?那这是什么?”沈殿武恼羞成怒,将那件裤子丢到了郝易和岑帆的身前。
郝易和岑帆见状,慌里慌张地捡起底裤。
当看到底裤上“胆小鼠辈,作茧自缚”八个字后,他俩瞬间奔溃地瘫坐在地,无力争辩。
“我威武武馆自创馆之初就行的正、走的直,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从来不因为收了别人的蝇头小利而做违背良心的举动。你二人不顾门规,收人钱财,在外仗着自己三脚猫的功夫阳奉阴违,欺凌弱小。所作所为,天怒人怨。”
“师傅,弟子错了。”郝易和岑帆深知沈殿武这次不是开玩笑,立即低头认错。
“事已至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按照规矩,,你们断了刘先生一条腿,今日便还人家一条腿。从今往后,你们自己找出路,威武武馆没有你们这样的弟子。”
一众弟子一听,连忙跪在地上。
“师傅,求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知道错了。”
“师傅,我们从小在武馆长大,武馆就是我们的家,求求你别把我们逐出师门。”
郝易和岑帆这次真慌了,痛哭流涕,一旁还有弟子在求情。
沈殿武轻叹口气。
“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你们做出如此败坏门楣之事,我威武武馆岂能留你们!”
话一说完。沈殿武大喝一声,朝郝易和岑帆走去。
“大师兄……求求你替我们求求情啊,师父……”
郝易和岑帆见状,立刻朝刘仲海求情。
刘仲海愣了一下。一脸的难为情:“自从我去刘家当管家以后,对威武武馆的大小事务已无权过问。我……”
说到这,刘仲海偷偷看了一眼秦凡。
此刻,秦凡刚好和刘仲海目光相对。
秦凡明白刘仲海的意思。叹了口气,道:“沈馆主,贵徒也是受人指使,可恨的是背后之人。晚辈之意,不如给他们一次机会,从轻发落。”
沈殿武愣了一下,故作沉吟。随即点头道:“好,既然小友说话了,我就轻饶他们。”
言罢,脸色凝重地看着郝易和岑帆:“按照门规和武林规矩。这次应当打断你们一条腿,然后逐你们出师门。念在刚才秦小友给你们求情,我便自作主张,不打断你们的腿。但你二人必须马上收拾东西滚出威武武馆。从此以后不能以威武武馆的弟子自居。否则。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威武武馆的弟子都会找到你们,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谢……师傅。”
郝易和岑帆连连点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待沈殿武的话说完。他二人立刻起身,无奈而又不舍地走出威武武馆的大门。
“阿海、絮儿、青衣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沈殿武摆了摆手,冷声道。
众弟子一听。纷纷站起来陈陈续续地往威武武馆的门口走去。
待到所有人离开,沈殿武才对秦凡、刘骏、莫心三人抱了抱拳道:“三位小友,实在抱歉,出了这等劣徒,是老朽管教不严,你们看,老朽这样处置,可否满意?”
“刘骏。你满意了没?”秦凡立刻问刘骏,毕竟整件事都因刘骏而起。
刘骏点点头道:“满意了。”
“好。”秦凡应了一声,朝沈殿武抱拳,“沈馆主。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先告辞了。”
他们这次来虽然占了理,但也搅了人家的好事,自然不可能待太久。
“三位小友请留步。”
半响后。沈殿武突然叫住他们。
“沈馆主还有什么事?”
秦凡转过身,诧异地问。
“秦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吧。”
话一说完,秦凡、莫心、刘骏跟着刘仲海、沈殿武走进四合院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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