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虎？”
杜劫点了点头，把水晶指虎从贺宵手里拿了古来，试着套在了除了大拇指之外的四根手指上，在虚空中做了个冲拳的动作：
“格斗拳击中的一种武器，能加强出拳的杀伤力。”
被他这么一提，贺宵好像有了印象。
他在一些黑帮电影中看到过这种指虎，通常是反派在用。
相连的四个环的大小正好能套在指头上，戴着这个出拳就相当于往手上穿了一件盔甲，能轻松的打断人的骨头，而且能让自己的手不受伤。
“奇怪，你的系统是脑子打结了还是怎么回事？就算想让你的拳头变硬，也不应该给你水晶制的指虎啊，这玩意的坚硬度能比得过骨头和钢铁？”
杜劫不解地晃了晃脑袋，把水晶指虎还给了贺宵，“这玩意看起来更像装饰品，我十分怀疑它的实用性。”
“你别急着下结论啊，我这不是还没用它么……你怎么知道它的实用性差，不够硬。”
贺宵学着杜劫的样子，把两枚指虎分别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除了冰凉硌手的触感，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
“系统重置之后该弄的都弄好了？”杜劫盯着他手里的指虎问。
“恩。”贺宵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那张照片，好奇地问：“你知道梦师吗？”
“梦师！?”杜劫忽然激动地坐了起来，“你从哪里听到的？”
“系统啊。”贺宵如实地说，“之前系统里的一封邮件解锁了，里面有一张照片，还说什么如果我想知道照片是什么回事，就必须要找一位梦师。”
他省略的寻找梦师的前提，反正他都不知道系统的终极模式是什么，就算跟杜劫说他也说不清楚。
“什么样的照片？”杜劫追问。
“奇怪的天空，瀑布，还有一名白头发的女人。”贺宵回忆道。
杜劫抱起胳膊想象着他的描述，沉思道：“我觉得系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去寻找一张照片的秘密。”
“那是你不知道坑爹系统的尿性。”贺宵不屑地说，“算了，不谈这个了，我还是比较想知道这一对指虎到底应该怎么用。”
杜劫看了他一眼，忽然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们国家，拥有梦师天赋的只有一个人。”
他这种神秘高深的语气立刻勾起了贺宵的好奇：“梦师到底是做什么的？”
“梦师能做的事太多了。”杜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摆了摆手说：“反正那位独苗梦师可能都已经入土了，你就当听听段子好了。”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认识梦师啊。”贺宵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谁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万一我也认识呢。”
“就你！？”杜劫嘲讽地笑了两声，“行吧，我就告诉你她的大名，麦薇薇，你认识？”
贺宵“咦”了一声，总觉得这个名字他在哪里听过，但怎么也想不来了。
“得了得了，别装深沉了，那老家伙估计今年都快50了，跟你八竿子都打不着。”杜劫指了指贺宵手里的指虎，“所以你的水晶以后就是这种形态了？你准备一直把它们戴在手上？”
“怎么可能。”贺宵无奈地说，“整天戴着这个太奇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装13。”
“你的系统对介质没有什么解释吗？比如用法啥的？”杜劫好奇地问。
“没有。”贺宵确定地说，“但它肯定不是一个装饰。”
“行吧，那我们自己探索探索。”杜劫打开车门走到了车外，对贺宵说：“下车。”
“你想干嘛？”贺宵跟着杜劫步行到了距离汽车十米开外的地方，站在马路护栏边警惕地看着他。
认识杜劫之后，贺宵就被他坑怕了，就向今天他被莫名其妙就去报名了擂台一样，杜劫的脑回路总是清奇得让人发指。
“把你从系统那里学到的所有技能全部用一遍。”杜劫用一只脚踩着护栏，悠闲地了点了根烟。
贺宵不太自信地问：“【飞花臂】也用么……”
“用啊，你不是已经有觉悟了吗？”杜劫眯缝着眼睛，叼着烟歪了歪嘴角，模仿着贺宵的口气说：“我不想再看到别人死在我面前了~~”
贺宵顿时被他羞红了脸，低声说：“你也太恶心了吧，学我干嘛……复读机啊。”
杜劫按着他的肩膀，忽然正经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冲破我在身体里设置的风网吗？”
贺宵摇摇头。
“可能就是因为有了觉悟吧。”杜劫仰起头，朝着虚空长长吐了一口烟圈，悠悠地说：“意志才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力量。能突破一切的力量。”
贺宵怔了怔，忽然轻声笑了起来：“你这个螺蛳粉怪就不要装文豪了吧。”
杜劫瞪了他一眼，立刻原形毕露，提起脚就往贺宵的屁股上狠狠一踹，用夹着烟的手指着贺宵手上的指虎说：
“废话什么，按我说的做。”
“哦。”贺宵讪讪地应了一声，握紧双拳，先用出【铁指】。
跟【流焰】和【飞花臂】不一样的是，【铁指】在使用的时候无迹可寻，只有贺宵本人能感受到炼气经由他的奇经八脉汇向指尖的澎湃力量。
使用了【铁指】之后，他就和杜劫一同注视着手上的指虎，然后指虎并没有任何变化，完全就像一个装饰。
贺宵沮丧地看了杜劫一眼，杜劫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在思考几秒之后，忽然在地面上寻找了起来，最后在路边找来了半块砖。
他把砖块举到面前，对他说：“出拳用【铁指】打这块砖。”
“有什么说法？”贺宵问。
杜劫冷冷地说：“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按我说的做行了，别这么多屁话，你是娘们啊，少他妈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
贺宵还真有些怵认真起来的杜劫，二话不说立马照做。
他还能感觉到【铁指】的力量正聚在指尖没有散去，对准砖块的中心之后，立刻出拳砸了过去。
但他刚出完拳就后悔了……万一这一对指虎真像杜劫说的是装饰，以砖块的硬度，水晶制的指虎就算不碎也会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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