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道:“不知道。”
“还有第二个故事,还想听吗?”谢慈问。
阿宁点头:“听!”
谢慈就道:“这第二个故事的主人公是韩信,刘邦登基为帝后,为了削弱韩信的势力,把当时是齐王的韩信封为了楚王,使其远离自己发迹的地方,然后又有人告发韩信谋反,刘邦又再将韩信贬为淮阴侯,不出几个月,皇后吕雉又以谋反之名将韩信诱至长乐宫杀死,这对曾共患难的君臣在天下大定之后只相处了五年多一点的时间,韩信在临刑之前便发出了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浩叹。”
听完,阿宁果然又不高兴了:“刘邦不是好人。”
谢慈不说话。
阿宁又道:“皇后也不是好人。”
谢慈不语。
阿宁道:“韩信如果辞官回乡就不会死了。”
谢慈:“······”
阿宁:“可是越王和刘邦不是好人,就算文仲和韩信辞官回乡,说不定也会被杀死。”
谢慈道:“阿宁觉得逃避好吗?”
阿宁摇头又点头:“能躲就躲,不能躲了才能打越王和刘邦。”
说完,又问谢慈:“哥哥,如果你是文仲,你会辞官回乡吗?”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道:“不会。”
阿宁:“为什么?”
谢慈道:“应该会想办法篡位。”
阿宁:“那文仲为什么不篡位?”
谢慈道:“不知道。”
两人这话要是在京城说的,再被有心人听去,肯定要遭殃,还好这里不是京城,更是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阿宁道:“如果是韩信也要这样吗?”
谢慈道:“没错。”
阿宁道:“可是文仲和韩信都没看出越王和刘邦想杀他们。”
“嗯。”谢慈觉得真正的历史只会更惨烈。
阿宁道:“文仲和韩信行得正坐得端,真的会被别人几句话就打倒下吗?”
谢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历代佞臣皆能言善辩,真的说成假的,假的说成真的。”
“为什么没有看出他们不好?”阿宁说。
谢慈道:“笑里藏刀,不好的人最会笑里藏刀。”
阿宁:“卖鱼的也笑里藏刀吗?”
谢慈:“不是。”
阿宁:“集市里的人都笑得很善良,他们是不是都在笑里藏刀?”
谢慈:“不是。”
阿宁道:“如果卖鱼的不是好人,那集市里其他人也不是好人。”
谢慈道:“阿宁,并不是笑着的人就心里藏刀,是不是好人,我们可以发现的。”
阿宁道:“怎么发现?”
谢慈道:“特意是发现不了的,你要用心去发现。”
阿宁:“用心?”
谢慈点头道:“用心,用眼睛。”
阿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谢慈道:“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
阿宁嗯了声,指着书上的一句话道:“未知生知死是什么意思?”
谢慈看去,道:“这个字叫焉,未知生,焉知死,意思是说活人的事情还不清楚,活着的时候应该怎样做人还没有懂,哪有时间去琢磨死人的事情和该为死人做些什么。”
阿宁认真点头,又指了一句,谢慈道:“生有七尺之形,死唯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说的是人生在世,虽有高大威猛的七尺之躯,然而死了也不过一个棺材,一抔黄土,形随神灭,只有增加修养,锻炼品德,扬名立万,才是永垂不朽。”
“人死了的名声很重要吗?”阿宁说。
谢慈意外,道:“你听懂啦?”
阿宁点头:“嗯。”
“人死了会知道自己死后的名声吗?”阿宁问。
谢慈道:“当然不会。”
阿宁皱眉:“不会知道,为什么还要扬名立万?”
谢慈道:“有的人是为了子孙后代,有的人是为了大义,有的人是有能力,有的人不是为了扬名立万和死后名才去扬名立万的,有的人心怀天下,有的人心怀理想,他们心中的信念,所作作为,成就了名声。”
阿宁听了,眼睛发亮道:“那他们都是好人。”
谢慈想了想,想说不一定,但是还是没说,大部分都是好人吧。
接着谢慈又读下一句,这本书上写的都是句子,谢慈看着一行道:“这句是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意思是宁愿像兰草和玉一般摧折粉碎,也不要像贱草萧艾长得茂盛。”
阿宁点头,这回没问什么,谢慈继续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说的是人生在世总会遇到各种挫折,要想有一千个好时日是很难的,就像花儿的美不能开一百日。”
“野花就能开一百天。”阿宁说。
谢慈道:“什么野花能开一百天?”
阿宁说:“很多野花。”
谢慈不说啥了,继续道:“君子不怨天,不尤人,说的是有道德的人做事不抱怨老天,也不抱怨别人。”
阿宁道:“不道德的人就会抱怨老天和别人吗?”
谢慈道:“嗯,不成事的话。”
阿宁:“不能怨天尤人是吗?”
谢慈道:“怨天尤人也没用啊。”
阿宁点头。
谢慈道:“这句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道旁苦李,为人所弃,意思是桃李虽然不会说话,但人们喜爱它们,来往不绝于树下,自然踩成一条小路,若是苦李,即使生在路旁,也会为人所摈弃。”
闻言,阿宁道:“那苦李会不会太可怜了。”
谢慈道:“是吧。”
阿宁道:“为什么有的李子是甜的,有的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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