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因痛苦恐怖而感召地狱相见,神识受业力牵引,堕入恶道,所谓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人之痛苦,再无甚于此。”
易筐道:“什么是业?”
慕容楮摇头道:“不知道。”
阿宁道:“我也不知道。”
于是三人又看向谢慈。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道:“这很复杂。”
三人道:“你说。”
谢慈道:“可以说是人这一生的善恶吧。”
听此,三人似乎明白了,易筐又道:“那因果和业还有善报和恶报都是谁给人的?”
谢慈随便道:“人给人的。”
易筐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于是点点头。
慕容楮道:“谢慈,你看经书吗?”
谢慈道:“看过。”
见谢慈说看过,慕容楮也没说什么,三人又问了些问题,慕容楮道:“我讲个故事吧。”
易筐道:“好。”
阿宁也应声。
谢慈见他们总算不纠结无止境和因果还有业的问题了,松了口气问道:“什么故事?”
慕容楮道:“一个老翁的故事。”
谢慈等人点头,便听慕容楮道:“从前东郡有一个老百姓家发生了怪事,家里一只瓮无缘无故的会自己滚动,还有铿铿铿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敲击什么,盘子和桌案本来在面前,却会忽然之间便消失不见。”
“还有鸡下了蛋,总是不见,也没有发现黄鼠狼,像这样已经有好几年了,人们非常厌恶这些事。”
“于是百姓就烧了很多美味佳肴,放在一个房间里,这个人便暗中潜伏在门背后,偷偷地候着,那怪物果然又来了,来时的声音还是像过去那样,这潜伏着的人一听见这声音就知道妖怪来了,立刻把门关上,但周旋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见。”
“于是这人就在用棍子到处乱挥打,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墙角边发现有什么东西被打着了,接着便听见有声音说话,这人听了说话声,开门一看,就看到一个老者,瞧着大约有一百多岁了,但说起话来却一点儿也不相称,他的容貌形状不似人类。”
“这人于是就去打听查寻,便在几里以外找到了老者的家,老者家里的人说他已失散了十多年。”
“家里找到了他又悲哀又高兴,过了一年多,家中又不见他回来了,听说陈留郡的边界上又出现像东郡那样的怪事,当时的人都认为那一定又是那个老者。”
说到这里,故事似乎就说完了,见慕容楮不说话了,易筐就道:“一百多岁?这老者是妖怪吗?”
慕容楮道:“应该是吧。”
“你也不知道?”阿宁问。
“不知道,给我讲这故事的还是江爷爷。”慕容楮说。
易筐道:“那东郡的怪事真的和老者有关?”
慕容楮道:“不知道。”
“行吧。”易筐说:“你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宁道:“那位老爷爷一定是妖怪,不然为什么那个人什么也没有看到。”
易筐听了觉得有理道:“是啊。”
慕容楮道:“应该吧。”
谢慈担心他们又纠结一个问题,就道:“我也讲个故事吧。”
“好!”三人应声。
谢慈想了想道:“古时候,有个名字叫杨宝的人,是弘农郡人,他九岁时到一座山的北边砍柴,看见了一只雀儿被鸱枭击伤,掉到了树下,被蝼蛄蚂蚁围困了,杨宝见了,十分可怜它,就把它带回了家,放在装头巾的小箱子里,一百多天后,雀儿的羽毛长好了,辰时飞出去傍晚飞回来,有一回三更时分,杨宝因为读书还没有歇息,忽然见有一个小童向杨宝拜了两回说我是西王母的使者,出使到蓬莱仙岛去,不小心被鸱枭击伤,您十分仁慈救了我,我实在感激您的大恩大德,说完他便拿四只玉环送给杨宝,又说让您的子孙品德清正,官位升到三公,就像这四只玉环一样高贵,杨宝拿着玉环,再看,那小童已经不见了。”
易筐道:“那小童就是雀儿吧?”
谢慈点头道:“不错。”
慕容楮道:“那牠的羽毛长好了,为何辰时离去傍晚归来?但是最后还是走了。”
谢慈道:“牠应该是思考怎么报答杨宝。”
这倒不是没可能,慕容楮道:“这故事我好似听过,应该是从江爷爷哪里听过。”
易筐道:“这世上真的有蓬莱仙岛吗?”
谢慈道:“不知道。”
慕容楮道:“你也不知道吗?那走方郎中没有告诉你吗?那走方郎中没有见过吗?”
“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那走方郎中没有说,应该是没有见过,虽说是走方郎中,也不一定就天下哪里都去过。”谢慈说。
“走方郎中没有走遍天下吗?”慕容楮问。
谢慈道:“没有,天下之大,一生也走不完。”
慕容楮道:“一生真的走不完吗?”
易筐道:“人一生几十载,几十载也走不完天下吗?”
谢慈道:“这要看你怎么走了。”
这古代一没有火车汽车,二没有飞机,徒步再加上风霜雨雪条件,几十载走遍天下的可能不是很多。
易筐道:“怎么走?”
谢慈道:“人一生几十载,若是用来走遍天下,那从何时开始走?十几岁?不买马,不赶马车,途中再遇到风雨,霜雪,还有贼匪等存在,或者再生个病,那这一生几十载你觉得能走完天下吗?天下可不是只有一张舆图画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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