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为什么不去？”宋修率先表达意见，他蛮喜欢唱歌的。
西门波意兴阑珊，但不忍扫兴，勉强同意：“那去吧。”
“走。”东方润说。
三男唱歌，也无不可。
东方润和宋修你一首、我一首，唱得不亦乐乎。西门波很忧郁，偶尔唱一首，不唱了。
唱了三个多小时，玩得很尽兴，散场。
两天后。
黄朝叫东方润来学院，有事交待。
东方润来了，疑惑着首席找他有什么事呢？考考他的法阵水平？看他这阵子有没有偷懒不学习？
他一推门，瞧见了两个人，除了首席，还有一人，西门一雪！
首席阵师专属办公室内。
黄朝坐在桌后，西门一雪站在桌前。
“来来来。”黄朝微笑招手。
东方润进门，问好。
西门一雪低着头，两手互握、低垂于身前，很紧张的样子，她知道东方润来了，不敢抬头看。
“叫你来是见一个人，就是她，西门一雪。”黄朝说。
“哦。”
东方润释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叫他来见人……所以西门一雪是拜首席为师了吗？算是他的小师妹？
“你们互相认识认识。”黄朝说。
“我认识她。”东方润说。
“哦？”黄朝诧异。
东方润说出宋修买他法器一事。
“不错不错，你们早认识了。”黄朝颔首。
“她……”
东方润看了西门一雪一眼，欲言又止。
西门一雪始终不说话，也不抬头，她不知说什么，怕说错，索性不说。
黄朝侃侃而谈：“她是预备班老师介绍给我的，我一开始不信，天赋很高吗？然后我就亲自去看，实地考察，咦？可以啊！这个小女生，天赋很好，值得培养。”
听着首席的赞扬，西门一雪颇为不好意思，脸蛋红了红，更紧张了。
“是个人才。”东方润附和。
“我跟她讲，来我这试试看，一边玩一边学法阵，很好学的。”黄朝说。
“这个好。”东方润说。
“以后你要多关照她啊！”黄朝笑着说。
“一定！”东方润拍胸脯保证。
黄朝说：“她上个月考阵师，被一票否决，问她哪里出了问题又说不出来，我想啊，我年纪大了，和你们年轻人有代沟，你们俩呢基本同龄，有共同语言，你开导开导她。”
“不是的……”
西门一雪急忙抬头，试图否认，她尊重首席阵师，不是不愿意说，也不是有代沟，而是……她就这种性格，拙于言辞，无法准确表达脑中所想。
“好的。”东方润当仁不让，答应下来。
西门一雪心头突地一跳，脸又红了，再次低头沉默。她下意识想拒绝，但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关键是，她更想通过考核当阵师，有人帮忙也不错吧？
面对首席，她话不敢多说、气不敢多喘，很压抑，对方位高权重，再怎么和蔼可亲，彼此也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好吧，确实有代沟。
两代人之间，没有代沟是不可能的，何况她又很内向。
沟通很困难！
黄朝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遂找来东方润，将西门一雪交给了后者，让后者处理。
……
告别首席，东方润和西门一雪先后走出办公室。
东方润关门。
西门一雪看地面。
接着去哪？东方润头疼。
目前是下午，还没有放学。
“喝杯咖啡，我们聊聊？”东方润提议。
“喝……”
西门一雪吃惊，她不能单独和男生喝咖啡啊！又不是约会！她立即拒绝，说：“我不喝咖啡。”
“下午茶？”东方润再提议。
“不喝。”西门一雪再拒绝。
东方润无奈，说：“那我们随便走走。”
“我……我要去上课。”西门一雪着急想走。
“啊？刚才……”东方润指了指首席阵师的办公室，顿住，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西门一雪手足无措，说：“我……我……”她不习惯和不熟的人独处，很拘谨。东方润对她来说，不算很熟。
东方润发现，他和对方没法沟通，哪有什么共同语言啊？怪不得首席喊他来……
“我们约个时间吧！好好谈谈。”他又提议。
“……”西门一雪说不出话，不想答应又不想拒绝，很矛盾。
遇到个闷葫芦！东方润黔驴技穷，毫无办法，他想了想，随便找个话题，说：“前两天喊你唱歌怎么不来？”
“什么？”西门一雪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解释，“我……我有事。”
“你去上课是吧？走吧。”东方润说。
“哦。”西门一雪说。
两人下楼。
东方润绞尽脑汁，又想出个话题，说：“你认识西门波吗？”
“谁？”西门一雪思索。
“西门波，波浪的波。”东方润说。
“认识吧！”西门一雪有印象。
“下次去唱歌，一起，喊你哥。”东方润回头。
西门一雪走在东方润的侧后方，落后一个阶梯，不与对方并肩，也不与对方对视，低声说：“我不会唱歌。”
“那你会什么？射箭？”东方润凭空做出射箭的动作，一手拉弓，一手搭箭。
“不会。”西门一雪说。
“想学吗？我教你啊！”东方润放下手，很热情。
“……不想。”西门一雪犹豫着说。
东方润暗忖，对方还真是一句话不超过十个字啊！对于这样的女生，他只能认输！
“你是学什么武器的？”他说。
“长剑。”西门一雪说。
“为什么选这个？”东方润开始没话找话。
“……”西门一雪说不上来，她只是觉得长剑比较适合女的用，轻便，比刀啊、斧啊、锤啊的好。
“嗯？”东方润说。
“方便携带。”西门一雪找了理由。
“那你有没有想在长剑里刻画的法阵？”东方润顺势发问。
“……”西门一雪沉默，她想刻剑气，可是不想说出来。
“嗯？”东方润保持着耐心。
“我去上课了，下次再聊。”西门一雪板着脸告别，提速，小跑着远去。
东方润站立，目送，暗中数了数，对方最后一句话总共说了……九个字！还差一个字就十个字了啊！为什么不多说一个字？可惜！
来到教室门口，西门一雪忍不住回眸看了看，正好与十几米外的东方润对视，她心里没来由的涌现出害羞之情，慌忙转头，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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