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雁的拒绝声清晰明朗地落到靳盛墨的耳朵里。
他本来还很期待的心情忽然僵硬。
他刚刚差点就要往屋内走，都已经物色好要在哪里写试卷了，就坐在她对面，正好也不会进直播的镜头。
但她说。
不用。
她自己可以。
……为什么要拒绝？
她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吗？
书房就在楼上，她要是不相信的话，他可以把他学生时代所有的获奖证书都拿过来给她看。
多亏母亲一直留着那些东西说要给他的一生留档，否则遇到这种被人不相信的情况他都不知道怎么立刻拿出有力的证明。
可她为什么要拒绝？
她明明写得很费劲。
他跟母亲都看见了。
为什么不愿意向他求助？
难道她还把他当成是不能轻易求助的陌生人？
有陌生人会睡在一张床上吗？
靳盛墨心中的想法群魔乱舞，思绪混乱，而主人公之一已经端起饭碗，没心没肺地大口吃着饭菜。
还时不时冲夏白芷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夏白芷被她哄得眉开眼笑，也把要让他写试卷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兴致盎然地看鱼雁吃饭，让她多吃点，不够的话她再去帮她盛。
那边气氛独好阳光明媚，靳盛墨一个人站在门边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他觉得母亲叛变了。
他才是母亲的崽啊。
…
吃完饭后，即便鱼雁再怎么不想写试卷她也得写。
因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身体的困乏更加明显，她急需要睡眠来犒劳自己一天的辛劳。
于是她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寻找答案的过程中。
熟能生巧，她写试卷的速度越来越快，每道题之间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到写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过程时，她几乎只是发了五秒左右的呆就从脑海中的“书”中找到知识点，接着就埋头奋笔疾书起来。
“好了！”最后一个数字写完，她直接把笔丢出画面之外，往椅子上一靠。
终于完事了！
很快手机就响起，是一直在关注她直播间的霍青打来的电话。
“鱼雁同学，你真的写完了？不用再检查检查？”免提状态下，霍青的声音透着担忧。
是个正常人看了都会担忧。
这叫什么事儿啊，谁写试卷不打草稿直接写解题过程？而且还是发一会呆写一会题，谁也没见过有人这样写试卷的。
鱼雁瘫在椅子上真的一点都不想动，“霍校长，我不检查了，这一天下来我累得够呛。我把写的答案拍下来发到我的微博，你直接去我微博批改吧。”
不论是把帝中的试卷发在帝中的官博，还是她要把答案发在她的微博，目的都很一致，就是为了堵住网友的嘴。
网友们不是要公平公正公开吗？
好，这一天她就坐在这里没动过，试卷和答案也都全公开在微博，到时候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好狡辩反悔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姨给她看了一条微博，就光是在她微博下面立了“字据”，说她成功就买电影票的人合计下来的票房，有人粗略算了一下，就得有将近一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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