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的背锅侠，替罪羊是必须要提前准备好的。
司晏殊一丝困意卷上眉宇，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到底是大病初愈。
孟安睿看着司晏殊这个举动，也就不再好意思继续叨扰。
他站起身来，轻声道：“司先生，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您有事情，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就行。”
季家不倒，这个人就不能轻易得罪，所以……
某些必要的恭维话还是要说的。
司晏殊不禁唇角微扬。
他噙着笑，就目送着孟安睿离去：“孟少慢走。”
“谢谢，司先生您不用送。”孟安睿说完，头也没回。
但他也知道，有可能司晏殊连身子都没有站起来。
“君上。”乔笙在孟安睿走后，立刻快步踏入门内。
司晏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变成了一种令人感到心惊的淡薄。
他扶着桌角，慢慢站起身来道：“培养成功了？”
乔笙低下头：“没……”
“就剩一个了？”司晏殊的语气温煦如沐春风。
但落在人耳里，却莫名带着森然：“杜子英？”
林刀和其他几个成品在实验室里面的时候，就让季礼泽带人摧毁了。
乔笙看着地毯：“是的，属下只抢救到了这么一个。”
整个潜龙，这回活下来的大概只有十分之的人。
特别是实验室那边，为了保密，基本上所有成员都在季礼泽等人冲进来时自杀。
不是忠心，而是怕被捕后，承受不了司晏殊以前设下的禁制。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乔笙眼里划过一丝畏惧。
他下意识的再次低了低头道：“但国家那边并没有抓到我们任何一个人和把柄。”
司晏殊走到乔笙面前。
他不禁垂眸看着那个脑袋顶，唇角轻勾：“你来潜龙多少年了？”
乔笙一愣。
这个问题很突然。
他略微有些忐忑的：“回君上，乔笙来潜龙十六年了。”
但每一年都是煎熬，感觉永远都走不出去的那种。
司晏殊轻笑。
磁性的声音，伴随着那消失在乔笙眼前的衣摆渐渐远去。
“交给你个任务，接近卫空青。”
因为据传闻卫空青是京大的，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
所以依照司晏殊的猜测，她应该会去那里上学。
而乔笙……
就刚好在京都大学医学系里读大四。
乔笙抬起头。
他抿了抿唇道：“遵命，君上。”
司晏殊笑着挥了挥手。
接着，他就目送着乔笙离开，侧躺在软榻之上。
而幽幽的夕暮，则随着气流游荡在整个屋子里面。
凝魂，安神。
“卫空青……”司晏殊不禁掏出手机，翻了翻时事热搜。
他眸光一闪，就看着小祖宗娇好的脸，淡淡一笑。
这是一场博弈，但赌注就是……
两人的性命。
一夜无梦。
而整个微博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什么牛鬼蛇神的说法都有，季家的反击也不是完全没用。
至少，原本一边倒的舆论，也开始渐渐出现一些理智的声音。
【吵什么，那个事情真相还没有出来呢，你们怕是忘记以前那些人污蔑卫空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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