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被车煌带回警局调查，虽然陆以哲想要跟随一同前往，不过在车煌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先去医院处理了伤口。
好在几乎属于皮外伤，虽然看上去出血量有点大，不过伤的倒是不算重，姑且封了几针，做了简单的包扎，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的陆以哲趁着护士不注意便离开医院，赶紧回到了警局。
“怎么样了？”一进门就正好拦住了路过的车煌。
车煌没说话，看了看陆以哲被鲜血染红的袖子，随后把手里拿着的文件递了过来，“全招了。”
虽说自己是去了趟医院，但也没花太长时间，怎么这么简单就都招了呢。陆以哲带着疑问开始翻看口供。
犯人叫赵元浩，35岁，是H大学的一名教师，除了被抓个现行的入室行凶，杀人未遂外，对自己已犯下的杀人事实供认不讳，并供述了完整的作案过程，他就是自己在追捕的凶手。
本人供述的作案过程与陆以哲的推理大致相同，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凶手。可是……
“我记得被害人是个金融公司高管，犯人是个大学教师，那么动机呢？”陆以哲用手敲着报告，抬头看着车煌，“总不能说是愉悦犯吧。”
听了陆以哲的话，车煌也摇了摇头，“说的是啊，但结果就是这样，证据十分充分。本人供述只是随意选择的目标。”
“好好好……那监控呢，为什么不见了。”
“他说是他删除了。”
“不对，现场的情况你要说他是高智商犯罪，凭他的身份和职业，我倒是可以接受，可动机呢？其他说不通的地方太多了，更不用说他还删除了监控。人呢？我要见他。”不知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陆以哲显得有些急躁。
“这个恐怕不行，人现在二组正问着呢…”车煌有些支支吾吾。
“二组？”陆以哲显然难以理解，“不是，我们抓到的人怎么还让别人截胡了。”
“嗯，之前的一个案子，虽然手法动机不一样。但是……”车煌迟疑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发现任何现场证物。”
“因为同样是几乎没有证据的完美犯罪，所以才想看看是不是同样的犯人所为吗？现在刑警的想法都这么天真又愚蠢了么？”陆以哲笑了笑。
“你也别这么说……”说到一半，车煌突然愣住了。
“你这表情，就好像……”陆以哲拿手一点，“人就在我身后！”
陆以哲回过头，就看到一个女警正在向自己走来，看到对方的瞬间，陆以哲猛地又把头转了回来。
“陆以哲！”车煌眼看着陆以哲的脸色就变了。
眼看着女警到了切近，一把抓住陆以哲的肩膀。
“……”车煌刚想开口说话，陆以哲就抬手示意他没事。
“哎呀…”陆以哲浮夸的转过身，“这不是燕儿嘛……”脸上堆满了笑容。同时示意车煌先别说话。
“我来解释一下，我和这位龙燕，龙警官是旧相识了。我以前不是在这儿实习过，帮周平一起破案，那时候燕儿也是一队的，后来也做了一阵搭档，当然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也就被迫消失了。不过我记得在那之前我们的关系应该不错啊。”陆以哲挠了挠头。
“所以你们是老朋友？”
“是！”
“不是！”
两个人同时开口。
车煌尴尬的笑了笑，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故事比想象中多复杂啊。
“先说正事吧。”为了不给龙燕插嘴的机会，陆以哲先打断了话题，“听说你们也遇到了一起完美犯罪？我猜你即使带走了我们的犯人，也问不出任何情况？需不需要帮助？”
“你……”虽然不甘心，但龙燕还是跟着陆以哲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先说说大概情况吧，一个月前，案发地点是M购物中心。”
“购物中心啊……”听到这四个字陆以哲也面露难色，“购物中心人多眼杂，还有监控……如果发生在这种地方的完美犯罪……那岂不是……”
“岂不是？”车煌和龙燕不免都竖起耳朵仔细等着接下来的话。
“岂不是更加证明跟我们抓到的犯人没有任何关系么？”陆以哲歪了歪头。“我们抓到的可是个用刀好手，”说着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血迹，“你们的被害人，八成是被毒死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龙燕十分惊讶。
“你别看我啊，不是我说的。”车煌连连摆头。
“唉……真的是，虽说是有段时间没见过面了，但我也总不会变傻吧。”陆以哲摸了摸下巴，“刑警只是说起了你们遇到了一起完美犯罪，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也没有否认。案发地点在购物中心，不论是监控还是目击者都是最多的一个地方，说明死法并没有很轰动，用刀应该有目击者，用枪更是会引起轰动。综合考虑的话，最能配得上完美二字的手法就是下毒了，因为如果无法查清毒药的来源，也就没有任何线索了，对吧，”说完打了个响指。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说到推理就来精神了啊。”和当初第一次见识到这推理的车煌不一样，对于龙燕来说这一切似乎都太熟悉了。
“我可以保证这起案子的凶手跟我抓到的凶手不一样，不过，我也还没有任何线索就是了。如果不介意的话，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们再合作一次？就像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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