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丞相您忘了您怕死啊。”
“哦?”
丞相田蚡一脸不解。
“试问一个极其怕死的人怎么舍得疯了?
你若是李广将军、嫖姚校尉霍去病那样的爆裂脾气,一旦受辱或者想不开,有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受到刺激变疯。
可您是田蚡啊,贪生怕死之徒,狡猾奸诈之辈,心胸狭隘之人,像您这种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疯了呢?还是被本官给吓疯?
一个人疯了,等同于死,行尸走肉罢了,您都不舍得死,怎么舍得疯?所以本官断定,您没有疯,只是为了欺瞒在下和陛下。”
郅正耐心地解释着。
“哼!你小子倒是了解老夫,说实在的输在你这种人手里,老夫心甘情愿。”
丞相田蚡由衷称赞道,同时也知道御史大夫韩安国交给他的计策就这样付之东流了,等待他的结果,不言而喻。
“行了,你昨日不是还说让本官拿出人证、物证吗?这个东西,你自己看吧。”
郅正说完从袖子里掏出宁毅、廷尉张汤给郅正的两份花名册,上面详实地记述了丞相田蚡往日所犯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记录十分清楚,何时何地与何人,说的什么话,吃的什么菜,喝的什么酒,既有人证口供,也有物证在手。
丞相田蚡本来不信,可看到两份花名册上记录的如此详细,甚至连丞相田蚡早年间景帝时期,郅正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所犯下的罪状,基本上与那日魏其候窦婴当众所说的罪状无二,除了惕然心惊,就是绝望待毙。
看着两份花名册上的罪状、人证,有些甚至是丞相田蚡都忘了的,若是今日不看到,估计到死都想不起来。
“你一个小小的侍中,怎么可能掌握得了这么多老夫往日所犯下的罪状?”
丞相田蚡不相信郅正有如此大的能量,更不可能相信郅正一夜之间,能将他数十年间所有犯过的罪状统统找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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