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得厉害,感觉是真的。”李凡阳一脸苦相。
茅子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真是,连佛门也成了不清静之地。这世间还有几处是静所?”
毕竟年轻,还是练过功夫的人,没多久就到了山脚下,两人的心情算平静了些。
茅子生苦笑,说:“真想一探真假。”
李凡阳抬头看着上山的青石板路,说:“我何尝不想?可我们有那个能力吗?一般出家人都是精神力与武打高手,弄不好把小命丢这了。不过有一点还好,好在香火客不多。”
茅子生苦着脸骂了一句:“妈的,讲来讲去,还是自身不够强大。”
李凡阳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说:“走吧。我们还是出去再说。”
两人不再说话,只顾埋头赶路,看着头上的太阳,偏西了不少,估摸着走了应该有个把小时,起码也走了十余公里。
李凡阳坐了下来,说:“要不,我们在路上留个提示?”
茅子生眼睛一亮,问:“把那首诗抄下来,再加几个字?”
李凡阳朝他竖起右手拇指,说:“知我者,子生也。”
茅子生眼睛一瞪,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捡我便宜?”
李凡阳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说:“要怪,只能怪你爸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茅子生耸了下肩,说:“还是快写吧。”
山路上,不时能见到整块的石板。
李凡阳捡了一块小石头,在石板上写上那疯老头念的诗,然后在诗下面增加了几个字:“此诗为一晃而过的高人所念,但不知是真是假?”
之后,他们又依样画葫芦,照做了一个在岔路口。之后,两人有些心慌慌地直奔乳山县而去。
山路曲折幽静,两边苍山叠翠,鸟鸣其间,如果世道平安,在其间迈步而走,的确让人感到清爽惬意。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已觉得到了安全区,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所以不着急,一路打闹,一边欣赏着大自然的醉人芳香。
在天快黑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个叫东岳冲的小集镇。
此时,因天差不多已经黑了。因此,集市上只能偶尔见到归家的行人,屈指可数的店家,也已关门歇业。
李世芳赠的饼干,他们已经消耗一空,看来又只能去乞讨了。
茅子生自嘲:“看来,我们又来晚了一步。伯伯、叔叔,麻烦您给点吃的吧。谢谢了!啊”
李凡阳眼睛一亮,说:“表演得不错。走,今晚有没有吃的就看你的表演了。我非常期待哟。”
“啊!”茅子生吃了一惊,然后,悻悻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李凡阳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茅子生瞥了他一眼,说:“你别得意,我讨不到轮到你出马。”
之后,他扫了一眼,见前面不远处一家有袅袅炊烟升起,于是便走了过去。“打扰了,主人家。”他大声喊。
片刻,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走了出来,古井无波地问:“小娃娃,有事吗?”她叫陈佩蓉。
茅子生朝她一揖,说:“奶奶,我们是路过的学生,想讨点吃点。不知您能否施舍些?”
陈佩蓉淡淡地答道:“进来吧。”
茅子生得意地冲李凡阳一笑,伸起右手做了个“V”字型。
两人随她走了进去,见一间约十五平方米的草房里有着浓烈的烟火味,片刻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陈佩蓉把门窗全部打开,屋里空气才有所好转。
李凡阳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忍不住问:“这房子您一个人住吗?”
“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陈佩蓉仍只是淡淡地答道。
然后,她朝灶堂里添了一块柴,又从箩里拿出几只红薯和玉米放到锅里,懒懒道:“只是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的。”
茅子生朝她揖了一下,说:“奶奶,您肯招待我们就千多万谢了。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给您添麻烦了。”
李凡阳坐到灶前,帮着烧火,说:“真的是谢谢您了。奶奶。我叫李凡阳,他叫茅子生。”
陈佩蓉终于露出些许笑容,说:“没什么,我家好久没有孩子来登门了。你们来了,我很高兴。”
茅子生忍不住问:“奶奶,您的儿女呢?”
陈佩蓉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四十多年前,这里来过一股义军。老头子对生活感到绝望,随着义军走了,只是一去不回,应是早死了。
那时,我们结婚才五年,唯一的儿子,在四岁的时候得天花死了。老而不死是贼,老天却偏让我不死,受尽人间的苦难。”
茅子生愧疚地低下头,说:“对不起,奶奶,我们勾起您的伤心事了。”
陈佩蓉心里苦涩异常,表面却仍是古井无波,淡淡地说:“不关你事。其实,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是想着这些事度过的,早就欲哭无泪了。
我是个苦命人,在娘家如此,在夫家也是如些。你们来了,向你们倾诉一次,心里还痛快些,人生多苦难。”
她如此一说,李凡阳感到轻松了许多,问:“奶奶!您亲眼见到四十年前的义军了?”
陈佩蓉点了下头,说:“嗯!见到了,是一支路过的义军,只有几百人。在这里住了一夜做了些鼓动,有几个青壮男子便随他们走了。
我那死老头特不是东西,回来抱着我折腾了一夜,一早丢下我们娘俩走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特没责任心的东西,不算个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想开了。况且,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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