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赟语气里带着点微不可察的失落，叹息。
复杂的让池寒感觉异常奇特。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抱着这样大的期望……
沉默着听王赟把下面的话说完，池寒摸摸口袋点头：“嗯，我会的。”
王赟一阵激动，安慰了池寒几句才放人离开。
刚走到校门口，口袋一阵震动，池寒拿起，是白铎。
“我听顾妄说你现在每天下午都要补课，这个点打给你没碍事吧？”
“没，什么事？”
“哈，没啥事，就是顾妄那混蛋说今天等你放学了让你去微博看看。”白铎说着都嫌烫嘴，觉得这种自恋不要脸的事儿只有顾妄干得出来。
自己给自己买热搜顺带把男朋友带上热搜，还乐呵呵让人去看的，恐怕独顾妄一人。
“嗯。”池寒皱眉直接挂断电话，点进微博，两天没看，粉丝迅速窜到十万，最新一条微博底下的评论更激动万分。
N次狼的第十个老婆：啊啊啊啊啊！狼崽你上热搜了啊！！！！快去看[链接]
大眼兔兔：狼崽！！你快去看！奇漫网站@你了要签约广播剧，啊！我是粉了个什么神仙太太！
夜雨寄北：[喜爱][喜爱]背景图我太可了。
小鸡⑉♡逗仔：太太真是我见过红的最快的漫画家了，太太加油！画风好可！
……
池寒盯着热评的昵称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没在的几天粉丝多了，还给他取了昵称……
点进链接，是一个博主安利他的漫画，把画工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还取了昵称狼崽，底下就开始撕，有人觉得吹过头，有人觉得就是很好，关键的是，有人抨击他性取向有问题……
池寒挑眉，心里有了猜测，翻到微博的热搜，头一条就是：
#界线男二#
点进去是个视频，大约是这两天的视频，画面不是很清晰，像偷拍。
画面里的是杜言明独自走在暗沉的小巷里，眉眼在暖光下显得尤其温柔，然而下一秒，杜言明脸色一变，闪进巷子，从衣兜里掏出白色手套，眉眼逐渐沾染血色，一个黑影急匆匆跑到杜言明站的位置，还不等反应，一只针头就插/上男人的脖颈，杜言明嘴角微勾轻笑：“我在这儿呢。”
整个视频不过三十秒，前一秒的温润如玉下一秒的变态杀手，变换自如，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个人，让人看完心惊不已。
池寒回神，退出视频，看到第二条热搜：
#顾妄演技#
更有意思的是排行第六和第七的热搜。
#奇漫新晋大触#
#N次狼/同#
池寒眉角直抽抽，很想打个电话问候顾妄，他有理由怀疑，后面一条完全就是网友顶上去的。
手机再次震动，是他那个签约后存在感不强的编辑。
青衣：太太，在吗？
池寒：嗯。
青衣：太太，您的漫画《医患》登上了网站的榜单第一，同时公司决定提前和您签约广播剧的合同，如果后续发展好的话还能签约影视版权哦[可爱]
池寒：不急。
青衣：太太，您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吗？和公司都可以商量的。
池寒：不想签。
那边静默了将近三分钟，一会儿显示输入中，一会儿不显示，估摸着没遇到脾气那么直的作者。
青衣：……太太，签约广播剧和影视版权在签约的合同里都是有要求的……
池寒眸子一冷：合同里写的是已完本并且销量可观。
对方没再回复，池寒关了界面，总觉这事哪里透着古怪。
杜言明的视频在各大视频平台上疯狂的转载着，刷新着，仅仅十来天的时间，粉丝破了五百万。
“马上考试了，紧张吗？”下午两点，顾妄一边开着视频，一边收拾行李，时不时抬头看一下池寒。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是市美术联考，早在顾妄走的第二三天，池寒就把消息告诉了顾妄，顾妄直笑池寒终于想做一回好学生了。
“不，你什么时候回来。”池寒眼下有些许乌青，盯着顾妄的眼神凉飕飕的：“这回又是去哪儿拍？”
十几天的时间里，陈小明带着剧组到了云川，拍了大批打戏，两个人视频，池寒时不时还能看见顾妄脸上豁开的小口子。
“不远，到深山里拍，可能信号不太好。”顾妄打包完行李箱，坐到镜头前：“视频打不了，只能发消息。”
“哦。”池寒垂下眸子应了声。
“……”
气氛有点浓重，池寒的怨念透着视频顾妄都能感觉到。
心里堵堵的，顾妄叹息：“哥不是不让你来，只是这里很容易迷路，陈导也拒绝任何人探班。”
上回的探班，票都订好了，结果陈小明临时决定去云川，他们连夜去了云川，班也没探成，算算两人有十来天没见面了。
心底突然抓心挠肺的，顾妄有点烦躁的摸口袋，却什么都没摸到。
“嗯，我有按时吃药。”池寒抬头，目光没刚才那么冷了，“风天娱乐签你了？”
“签了。”顾妄咽了口唾沫，发堵的看着池寒，池寒这是在告诉他，最近都很好，没有发病，也告诉他很不好，他要靠吃药才能控制自己。
他在想他。
顾妄突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不对，如果……不，没有如果，以前的事不会重蹈覆辙，他们彼此心里都是有彼此的，和母亲不一样。
“云川拍完我回来一趟。”怎么着都要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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