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暗沉的玻璃，两人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相视一笑。
顾妄顿觉王深那张颇有些混血的好看的脸也没那么讨厌了，他转身坐回去：“33%，不能再多，再多，我们谈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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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深面色不虞，却是满后脊的冷汗，来了不过两个小时，他的底已经被顾妄掏的差不多了，起初还客客气气的谈，到后面直接甩脸，他还不敢走。
他想进内地，没有顾氏不行，别家不可能让你分一杯羹，顾氏找别人合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现在是顾氏不想等，他也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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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王深拍板：“35%，我——”
“好。”顾妄一口应下，对愣住的王深露出个“和气”的笑容，对王深伸出手：“抽个时间，把你背后的人带出来，签了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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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自己被人诈了的王深后悔也来不及，憋着口气才和顾妄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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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狗仔拍到好几张照片的池寒大大方方把车开到顾氏大楼后门，顾妄下来，瞧见一笑，开了车门坐进去：“又要上热搜了。”
“见怪不怪。”池寒麻着一张脸，递给顾妄一个小袋子，“后天我回蓟市，正铭那边解约了，wjj那边有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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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妄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卡和一瓶……香水，提着袋子一看，顾妄这才发现上面是正铭的商标。
鼻间充斥着似有若无的幽兰香味，熟悉的叫顾妄一下想起某天晚上，他在池寒的桌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两瓶。
“咳……这算情侣香水吗？”嘴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下，顾妄觉得，可能现在的他看起来特别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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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瞥了他一眼，眉眼微扬：“嗯，另一张是小区的通行卡。”
“啊，昂……回去那么快干什么？wjj能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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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嘴角微抽，为顾妄的反射弧感到担忧：“麻烦丢掉前总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顾妄脸色刷的难看，刚要说话，就听池寒说：“你今天让人把今天的新闻压一压，明天签完合同再说。”
“我已经让张垣去压了。”
“刚才干嘛去了？”顾妄晕乎乎的，记起自己没吃早餐，池寒也没吃早餐。
“收拾垃圾。”池寒蹙眉，在一家早餐店停下：“我饿了。”
“车上吃店里吃？”顾妄歪头看一眼，发现店里没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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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说完，池寒已经下车，戴了墨镜径直朝点餐台走去。
“你好，欢迎光临，需要什么？”
“两份无糖豆浆，两根油条，一份鱼粥，一份小笼包。”池寒还没说话，顾妄搭着外套从背后冒出，笑呵呵的撞了一下池寒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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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先生，这是您的桌牌号。”服务员偷看池寒好几眼，按捺激动，直到牌子被顾妄扯了扯，才忍不住问：“你是池寒吗？”
池寒仰头，在服务员期待的眼神下平静的说：“很多人都说我像他。”
“啊，这样吗……”
“认错人了！”顾妄咬牙，揽住池寒往角落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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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服务员看了他半天突然捂住嘴，眼睛瞪的老大，喊了声：“二楼有包厢！”
顾妄回头看了眼她，笑着道谢，拉着池寒上二楼。
顾妄看着那墨镜别扭的要死，伸手直接摘了，就看池寒睨着他，眼尾的晕红淡淡的，“做什么？”
顾妄咽了口唾沫，明白还是给人戴上的好，忙不迭凑上去把墨镜架上池寒的鼻梁。
却忽略了距离，紊乱的呼吸，怦怦跳的心脏，让顾妄一下红了耳根，觉得这距离有点犯规。
池寒保持动作，目光落到顾妄滑动的喉咙上，眼神微暗，仰起下巴在顾妄嘴角落下一个吻。
顾妄脸色一下通红，跟煮熟了的虾似的，不知所措的看着池寒：“我——”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送餐的服务员楞在当场，关门不是，不关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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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桌上。”池寒一推眼镜，仰头示意。
服务员全程懵懵的，离开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满脸通红，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池寒：“崽……我知道你是池寒，那些黑料我不会信的，我，池鱼们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谈恋爱也没关系的，其实池鱼姐姐们都挺操心的，你都没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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