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大半个小时的车到了郊外的温泉山庄。
一共四个人:丁晏、周池、陈臣与一个妹子。
陈臣在车里看到周池，愣了一下，旋即笑得很讽刺：“怎么是你？”
周池没理。
“哼。”
一路上陈臣跟妹子打情骂俏，周池闭着眼睛休息。
丁晏给他把挡光板放下来：“让你昨晚早点睡了。”
昨晚周池看书遇到难题，好不容易在网上找到一篇相关贴子，忘了时间，要不是丁晏打完游戏叫他，可能通宵。
丁晏让陈臣小点声。
陈臣不满地嘀咕一句，动静终是小了点儿。
温泉山庄很大，四个人换了泳衣挑池子，最后在半山的“太液池”坐了进去。池水从洞口流出来，陈臣说：“哪儿是什么天然泉，人造的。”
服务生送饮料过来，妹子接过牛奶喝了一口，转身贴到陈臣胳膊上：“那你还来泡？”
“是我要来的吗？”陈臣指丁晏，“舍命陪君子懂不懂？”
周池自始至终关注点不在三个人身上，在想昨天的专业问题，丁晏递过来果汁他就接，但是被躲开了。
果汁被送到嘴边，周池看了丁晏一眼，后者笑意晏晏的，他顺从地喝了一口，丁晏才把杯子交给他。
“舒服吗？”
两个人离得近，又泡着温泉。
周池有点荡漾：“嗯。”
丁晏在水里的手轻轻挠着他的背：“多泡泡。”
泡了一会儿，四个人自动分成两拨，陈臣和妹子在水里摩来擦去越来越不堪，被丁晏赶去了房间。周池看着他俩离开，对接下来的事情就了然了。
早该发生的事。
丁晏从后面抱住他，唇一下一下地贴在他脸上、脖子上。
天时和地利控制得太好了，周池呼吸也急促起来。
丁晏这半个月不知道恶补了多少硬知识，这会儿卯足了劲儿攻占，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周池红了脸，推丁晏：“去房里。”
丁晏也没打算幕天席地。
两个人披着毛巾快步走到房间，门一关丁晏就扑了过去。
全程不可描述，丁晏准备得齐全，套子、润滑剂一条龙，掏得周池目暇接。
周池起初痛得不堪回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着慢慢领会趣味，到底过了一个二人都算满意的夜晚。
第二天丁晏拖着周池没出门
第三天陈臣在门外嘴炮：“老丁你还好吧，精尽人亡了？”夹杂着女人的笑。
丁晏正在洗澡，周池走路都打颤。
“好歹开门让我看一眼。没想到我们学霸平时看着高冷，实际上挺骚。
周池翻了半天翻到烟，叨了一根打开门。他赤着上身，烟叨得有模有样，陈臣带来的妹子看了一眼撇开视线，脸红了。
“怎么，你想试试？”
陈臣冷笑：“我没**眼的爱好。”
“那你嘴巴干净点儿。”
“就你？”
周池冷惯了，有火不发，而是后退一步关门。
陈臣眼疾手快地用手撑住：“你干嘛？”
“赶狗。”
妹子见情况不对闪到一边，陈臣举起拳头就挥过来。
两人在客厅里打起来，桌子都撞倒了。丁晏围着浴巾冲出浴室，一看这情形立马红了脸，抱住周池帮他挨了一脚。
这一脚陈臣使足了劲，把丁晏踹得滚在地上，死抱着挣扎起身要再打的周池：“干嘛、干嘛？”
“揍畜生。”
陈臣气得大叫：“** 妈，姓周的！”
没等周池吼回去，丁晏回头：“你闭嘴！”
陈臣里外不是人，一脚踹开脚前的椅子，走了。
“伤到没？”丁晏拉周池起身，查看他。
周池摇头。
“真没？”
周池坐到沙发上，沉着脸。
丁晏跟着坐到旁边：“别气了，以后出来玩不带他。”
周池下意识找烟，手刚碰到就被丁晏抢走：“给我。”
丁晏勉强地笑了笑：“抽烟对身体不好。”
周池不想丁丁晏发火，喃了声“毛病”就去卧室：“我睡会儿。”
睡是睡不着的，刚起床。周池躺在床上刷手机，听见外面丁晏叫人收拾房间，完事后走进来，膝盖抵床跪上来，勾他下巴：“还生气？”
“……”
“陈臣无法无天，但讲义气，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周池冷笑。
丁晏嘴唇一抿，有点无可奈何：“我知道是他招的你，我现在去找他谈。”
周池歪了下头，留给丁晏一小半侧脸。
丁晏摸了摸他的头顶：“我给你出气。”
丁晏一出屋子，周池就来到客厅，找半天没找到烟，只能出去买，点燃第一根抽了一口之后，才觉得心情平静下来。他趿着拖鞋往房间走，手机在裤袋里震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陈臣。
他没接，但是很快陈臣再打进来，接通了听见的却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丁晏：
“……我俩长不了。”
接着是陈臣：“你不是特喜欢他吗？”
“有个屁用。”
“早跟你说了那种人跟我们不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干。”
“……”
“光债就还了五十万，还不算你给他捧的夜场、那什么笑死人的‘免费生名额’，我要是他，我也免费让你干。”
丁晏：“话不能这么说，我……”
周池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跟蛇信子一样，慌忙挂了电话。烟还咬在嘴里，已经燃了大半根。走廊里铺着地毯，拖鞋踩上去没声音。
他在走廊里抽完了三支烟，回了房间，换好衣服后坐大巴回了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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