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见应象兴趣不大,便笑道,“按原先的弄就行,一模一样。”
侍女点头笑道,“公子,你们可知,今天是十五的日子,子若姑娘献舞。奴家着人备下了牌子,你们尽兴。”说罢,身后半步跟着的一个男仆递上一个黑漆的紫檀木条盘,上面一溜齐整摆着一排红漆阴镂金字的木牌,各书一色花名。
应象不解,问裴毓,“这什么意思?”
“无非要缠头银子,还要争个先,子若最近颇受人追捧,今晚她献舞,虽则咱们已出了雅间的银子,还得给她小费。这一面木牌估计是个三千两银子,还和写的花色有关,我整日守在宫里值勤,哪懂这些,也是那些浪荡子才玩,无甚趣味的。”裴毓摇头苦笑。
三思噗嗤一笑,点点裴毓额头,“你少来了!我都看不过眼去!子若要知道你这么绝情,她可得恨死你了。子若姑娘的美貌,大哥一会儿见了就知道,勾魂摄魄。”
“对对,形容不出来,因为言有尽,意无穷啊。她真没法说。”裴毓讪讪接口道。
应象却无所谓,凤家的丫鬟他见多了,女人漂亮了也无非就那个样子,能怎么样?他不大在意。
裴毓接过花牌,反转过来,递给应象,笑道,“咏花诗句在背面,群芳花谱各有排名,排名高的代表钱多的,这群芳谱,就他们家的怪。非让百合拔头筹!这让牡丹芍药情何以堪?要我说,拿花比人,偏于下乘了,俗不可耐。”
应象接过来,看背面写道,“阆苑移根巧耐寒,此花端合雪中看。羽衣仙女纷纷下,齐戴华阳玉道冠。 ”
他笑道,“这是咏玉兰的,倒也风雅,只不知这一面木牌是多少缠头银子?”
三思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家群芳谱排得颠三倒四,就是为了骗人钱。玉兰花在他们这得排第七,两千五百两银子。”
应象怪无聊的,天后赐他珠宝银票,他本就心里隔应,觉得过夜费似的,如今又得拿来红粉追欢、青楼买笑,真是堕落啊。还不如不出山,还是在灵空山静修清净呢。他意趣全无,心里隐痛,随手抛下木牌,给自己倒满酒盅,仰脖一饮而尽,摆手让侍女退下,又对三思道,“三思,殊情丹怎么买?”
“一会儿献完舞就是拍卖会,估计会有。”三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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