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些时间玛丽,等下船后我会把这一切都处理好,你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卡尔深情的模样让你彻底慌了神。
他在说什么?你担心什么?你把脸从男人的双手里抬出来,却不料面上的疑惑和不解,在卡尔眼中被误认为是惊喜与感动。
于是刚离开没有半秒的你,又倏得被拉进怀里。
霍克利一个吻接一个吻吧唧在你额头上,你反抗无效后生无可恋地将目光放在窗外的甲板的绿植上。
好吧,他对你越上心,才会对后面的计划有利,所以,你不准备继续在二世祖的怀里挣扎了。
午后的阳光倾泻在屋里,沙发上的棕发男人看着怀里熟睡过去的女人,眼里都是宠溺。
他调整了一下靠枕的位置,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后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屋里只余下壁炉里不时还在发出小声爆破的跳跃火光。
这一整日卡尔的心情可以用“惠风和畅”来形容,在具体一些的表现就是,感觉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突然顺眼了起来。
你很轻易地用一枚香吻送他离开去晚宴,也很轻易地说服他不需要在你身边继续留下什么人看管你。
卡尔不是傻子,这船再无停留的港口,你到纽约前是不可能再接触陆地的,所以,他很乐意顺便卖个好让你开心一下。
房门成功把两个恨不得在门边道别几十分钟的男女隔开。
你不知道那个满脸开心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开心,你揉了揉快笑得僵硬的脸颊,将脚上的高跟鞋一脚一个踢了出去。
一只比一只远,其中最争气地一只竟然飞过了客厅越到了私人走廊上。
一场晚宴可要废不少时间,饭前吹牛半钟头,脍不厌细地进餐大概也得要那么两三个小时,更别提饭后男人们还要聚在吸烟室里讨论“家国大事。”
诺大的套房,充满了20世纪初科技贫瘠的空气,唯一能让你娱乐的大概就是看壁炉如何消耗热量和写字台上那本圣经了。
你探头出去确定门口没有任何熟悉的身影后,才一溜烟儿向电梯口跑去。
电梯里还是那位小哥,也许是因为你这次看起来和乞丐有些差距,小哥并没有认出来你就是上次那个造型犀利的人。
一出电梯就和露丝面对面是什么感觉?
答:心虚,止不住的心虚。
露丝看到你的第一反应则是很惊喜,距离你们上次把酒言欢后已过去了有段时间,但明显露丝对你还印象深刻。
“玛丽?”露丝瞪大眼睛有些惊讶。
露丝身上深蓝的礼服是真衬她,周围路人的视线总在她身上打转。
你一把拉着她转进拐角的楼梯处,没看错的话,远处迎面走来的是她的未婚夫和老妈一行人。
“嘘!我看见你的亲人了!”你解释道。
露丝恍然地一挑眉,比你还果决,她直接拉着你向楼梯下面走去。
她同样压低声音,“那我们到下面去...”
不用猜都知道露丝去下面做什么,通往三等舱的路上没有直达的电梯,但好在距离并不远,只下几层转了几个弯,在露丝轻车熟路的带领下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和头等舱得体客气的氛围不同,三等舱这里的气氛要更热闹,楼上是外交场合,楼下是夜店蹦迪,这一比喻很形象。
不同的人之间或许很难真正理解彼此的生活,但他们都在他们的人生中收获着不同的快乐是肯定的。
“你怎么在船上?”
“什么?”
“你住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
“什么?大声点!你在说什么?”
这里的音乐太欢快,划拳声和抱在一起转圈圈的年轻男女的笑声混在一起,你很难听清露丝在说什么。
露丝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对你摇摇头,决定还是一会儿出去再问你,反正现在你们都在同一艘船上。
你顺着露丝眼神一亮的方向看过去,帅气的杰克小伙一身背带裤站在对面四处张望着。
你拍了拍露丝的手示意她过去,不用担心你,你真的不用她跟着。
何况她再不过去的话,你就要继续吃狗粮了。
看着露丝头也不回奔向金发小伙,你有种感同身受的激动心情,你亲眼看到这对“冰山绝恋CP”在一起了。亲眼!
你转身走入人群,到了三等舱就要找回21世纪你曾经在酒吧最靓的风采。
你随着欢快活泼的配乐扭动身体,想将这段时间的压力一起摇摆掉,从杰克手中接过啤酒一饮而尽,周围的喝彩声一波高过一波。
不知什么时候,你竟抢占了高台上的C位,1912年的人们自然没有见识过后世的“各种摇”,但快乐的气氛是互通的,乐队及时转了节奏更强的曲子,你奇特的舞姿引得众人模仿。
舞池的氛围被再一次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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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觉得“科夫”的翻译没有“昆士敦”好听,爱尔兰的港口城市名字改成昆士敦了!
爱尔兰昆士敦(Queenstown)现名科克,科夫,科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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