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楼近三百个学生陆陆续续挤满了走廊，纪云开班里的几个男同学戏谑着和她打招呼：“纪女神好，纪女神再见！”
纪云开礼貌地说再见，攥着手里的扣分单看江月明：“等这一阵人走过去了再说？”
“嗯。”
有的同学看江月明是生面孔，问：“纪校花，你旁边这位美女谁啊？”
纪云开假装挥了挥拳头：“再问，明天上课让你上黑板做题。”
那几个学生赶紧装死，脚底抹油地跑路。
江月明戴口罩的先见之明就显露出来了。
走廊又差不多寂静，她们才往楼下走。
外面风很大，夹带着雨斜斜扑过来，纪云开感觉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明显，她掐着手指保持清醒，脸色苍白无力。
江月明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这两天亲戚造访，”纪云开笑得勉强，“晚上你去哪啊？”
伞不大，刚好够两个人，江月明有意无意地把伞往纪云开那边打，从楼走到大门还有一段距离。
江月明想了想，伸手主动把纪云开揽在怀里，伞和雨滴方向垂直。
这样刚好。
水雾蒙蒙的。
纪云开被她拉得猝不及防，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下意识揽着江月明的腰，感受到她传来的体温。
“很抱歉，你女朋友无处可去了，只能麻烦你收留。”江月明说，“方便么？”
“嗯……”嗯？
纪云开囧了，她租的房子小，所以貌似……
只买了一张床，连沙发都没买……
豆大的雨点打在伞上。江月明就这么执着地揽着她，几个晚回家的学生往这边看几眼，并没人询问戏谑她，大概只是以为她们关系好。
江月明都不在意，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冷吗？”
纪云开摇摇头。
“我这次回来，会在江城待十几天。”
她们踩过地上一滩滩积水，水洼反射着一旁路灯的光，兴许还有天上的月光。
“好。”纪云开轻声回答。
“我在想，”江月明抱着面色绯红的姑娘，说，“早知道有今天，就在江城买房子了。”
值班的门卫大爷真的认识江月明，他持着警棍，虚晃了晃。看到她怀里的纪云开，笑呵呵地说：“看你妹妹多乖，还是老师呢。”
纪云开红了脸。
“是是是。”江月明圆滑地说，“我确实不如我妹妹厉害，当年可麻烦您了。”
她的吐字轻轻敲击在纪云开心上，那句“我确实不如我妹妹”，说得又戏谑又认真。
出校门，让纪云开坐进副驾驶座，江月明从车后绕过来，收伞关车门，摘了口罩问：“说个地址，在哪住？”
纪云开咬咬唇，坦白从宽：“我那边……只有一张床，而且没沙发……”
江月明没接话。
她倏地靠过来，身子前倾，几乎凑到纪云开面前了。
车里静得快窒息，感受着江月明身上的淡香越来越近，她面色泛上潮红，心扑通扑通地跳。
现在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了……
“安全带。”
然而，江月明什么别的也没做，只是伸手拉下纪云开右边的安全带，牢牢扣上。
好，好狗血的桥段啊……
＊
纪云开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就在学校后面，小区安保工作还不错，只是楼年岁太长，看上去有些破旧，楼梯扶手都上了锈。
她悄悄用余光去看江月明，看她站得挺拔的身影，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一点嫌弃或者不悦。
“这儿太简陋了，你凑合一下吧。”
她就着楼梯灯开门锁，恍惚地疼了一下，没站稳，下意识伸手抓住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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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把存稿发完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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