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新建的工程竣工了,张思竞要去学校处理事情,把苏子川赶回自己家。紧接着妈妈也回来了,要陪苏子川开学去报名。
开学前几天,室内有一场足球友谊赛要踢,彭澍在国外,只有苏子川一个人参加。苏子川也没告诉左风他们,单独带张思竞去看比赛。
那天他早早地起床,跑到了他家,张思竞起床气,骂了他一顿。
苏子川叹气:“诶,我妈还要给我煮糖水蛋,结果我来这儿找骂了。”
张思竞迷迷糊糊地揉眼睛,苏子川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听到他抱怨,张思竞拿肩膀撞了一下他,苏子川扶住胸,好笑。
“不服气?怎么,我说错了?”
张思竞朝着他呲牙咧嘴的,故意扭曲面容又像是撒欢的孩子。
“你就是贱。”
他骂他。苏子川乐了:“你说什么?”
“你就是贱!”
张思竞恨不得扯着他耳朵告诉他。
苏子川还在笑。他眯眼看着他,喜欢他说贱这个词时亮出来的洁白牙齿。张思竞真漂亮啊,尾夏的清晨光线下他牛奶般的皮肤被太阳抚摸着,苏子川都有点嫉妒了。他把他搂过来,放在肩膀下面护住,不愿意让别人窥见这美丽的东西动人到如此的模样。
“我贱,还不是为你才贱。”他掐住他的腰按在身前,活跃的硬物抵住他,坏笑:“不贱怎么治你的坏。”
张思竞听得一愣,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又回头看他一眼。还好,是他,不是别人。他缓了一下呼吸,推开他。
“远点儿!”
苏子川没在意,只当他害羞,收拾东西,抱着足球就和他一起出去了。
学校足球队在体育馆门口集合,然后进去热身。
张思竞一直垂着头,苏子川觉得张思竞今天有点怪,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
张思竞走路挺胸抬头,身姿挺拔,但眼睛总是下敛着,不看人。苏子川发现了,他在躲避人群,迎面而来拥挤的人群,他躲闪的姿态很轻,但不是不可以被发现。
入口时人很多,他走得比苏子川慢一步,微微躲在他肩膀后面。
苏子川尽量走得更挺拔一点,给他一点安慰。
比赛开始前先要热身,队员热身时他坐在替补席上,对面的教练和他问好。他们握手,那教练像熊一样,热情大力。
苏子川看出他在抗拒,强忍着不适,握完手,马上就把手藏在了身后。热身结束,比赛要开始了,队员在通道里列队,苏子川也走下来。张思竞在站在通道口看他们一个个出去,到苏子川时,手突然被牵了一下,张思竞回头,苏子川把他揽过来,轻轻撞胸抱了一下。
他低声说。
“别害怕,等我回来。”
张思竞知道苏子川察觉了他的异样,很辛酸,也很难过。他心烦意乱,比赛也没有好好看。场地湿滑,苏子川摔了一跤铲球,白袜染血了。张思竞觉得心疼,苏子川踢足球老伤到膝盖,以后还是少踢点。见血了,场边裁判举手,要求换人下场。
下来后他进了球员通道,张思竞关心他的伤势,也跟着进去。更衣室里面空无一人,苏子川等在门边,在他进来后把门反锁上了。
他坐下来,自己给自己擦酒精消毒,张思竞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今天心情不好么?”苏子川问他。
张思竞一愣:“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看你快自闭了。”他贴了一张纱布,咬断胶带粘上去,“不想说就算了。”
他抬起眼睛来看张思竞,笑了一下。
今天心情不好,就不逼你说了,明天说也可以嘛。
“你生气了?”
张思竞小心地问他。
“我哪里生气了?”苏子川想抱抱他,看见角落里更衣室摄像头,手还是放下了。
他们沉默地坐着,苏子川给自己洒酒精,因为疼痛,眉毛微微颤抖着。
张思竞想看看他,碰碰他,但他感觉自己怎么都动不了。
有时也知道总想起过去是不对的,但无论如何梦魇总是无法抹去。想起当时,那个人把自己铐起来,怎么也动不了,然后用枪,一边笑,一边顶他的腰和臀。
张思竞人虽然蠢,不知道他几个意思,但还是不由自主会害怕。
外面有脚步声,比赛结束了,队员们回来了,苏子川去把门开了。比赛赢了,他们都挺欢乐的。回去的路上,他们叫苏子川去吃火锅,苏子川不去。
“我先把张主任送回去。”
张思竞一直不说话,眼睛越垂越低,意气风发的人没了气势,有点可怜了。
回家的路上苏子川一直隔他挺远的,本来张思竞就订了规矩,让他在外面避嫌,苏子川在也一直没对他怎么样,没挨没碰,恪守良规。但现在在张思竞看来,他的这种处理却有冷暴力之嫌。他有点伤心地看着他,苏子川打开他家的门。
“进去吧。”
张思竞好难过,以为苏子川不进来了,但等他进去,苏子川也跟着进来了。
关了门,一下子被他抱紧了,像注入了生命的能量。苏子川手扣着他后脑勺,亲吻着问。
“怎么失落成这样了?”
张思竞突然眼圈湿,稚气地直盯着他望,原来没有被放弃,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苏子川。”他拿脸蹭着他的肩膀,说出了心中的话,“我害怕。”
“怕谁?”
“所有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渣渣年代请大家收藏:(www.zhuiyo.com)渣渣年代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