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曾蕊搞出了这一切?”江随皱眉。
秦倦悠闲地放下茶杯,双手交叉:
“空穴必来风,让我想想——她昨晚要你今早等在楼梯下,却迟迟不出门,大概是在造势。你听了他的话,不管谁问都含糊其辞,再加上苦等一个上午只为见她一面,任谁都会觉得你对她不一般。这样一来,她说昨日你色眯眯地看了她,那你就是色眯眯地看了。至于今天下午闭门不出,无非是跟她的师兄弟们说过那些你心怀不轨的话以后,做戏做全套罢了。接下来就该你不自量力地去问话了。”
“问什么?”江随愣住。
秦倦冲他一眨眼:“问你师弟师妹的下落啊。如果你心心念念想要找到人,就一定会向她讨要线索。既然说开了,你不妨猜一猜,你去敲她的房门后,她的师兄弟会怎么认为。”
“大概会觉得,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按捺不住贼心找上门了吧。”江随不是傻子,经由秦倦一点拨就顺了下去,但仍不大明白,“我们萍水相逢,她为何要这样做?”
“这你就要问她自己了。”秦倦打了个哈欠,“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她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你师妹师弟的消息。”
“怎会如此?!”江随震惊地站了起来,又被秦倦一把拉下。
“万一她根本没见过你师妹师弟,从一开始的表情就都是假的呢?”
江随皱眉,还是无法相信一个和他仅有几面之缘的姑娘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但事关师弟师妹又不得不慎重,想了半晌,江随最终也只想出一个方法:“我去找莫鹄。”
“若你去是要将这件事和盘托出,我奉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双方本就有过节,这种情况下他们只会以为你是纠缠不成而给曾蕊泼脏水。若是曾蕊再添油加醋,你恐怕就要背负着调戏良家妇女的污名了此余生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
“那我们打个赌?”
秦倦像一只慵懒的猫,将下巴枕在手臂上,抬眼看向江随。
他生着一双标准的瑞凤眼,瞳孔却是柔和浅淡的琥珀色,在阳光充足的地方非但不显凌厉,还充满着慵懒之感,看得人不由心神一荡。
江随差点被这双眼中蕴含的笑意晃晕,所幸最后关头守住了本心,态度坚定,至少看起来非常坚定地问:
“什么赌?”
“就赌我猜的对不对,若是我输了,我负责帮你找到师弟师妹的行踪,把人交还你手上。若是你输了……”
秦倦忽而皱起眉头,沉思了两秒,而后摇头,“没想好,先欠着好了。”
江随实诚道:“还是不赌了。听起来无论输赢我都不太划算。”
“相信我,你很划算。”秦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我猜中了,你去找莫鹄,他势必要为曾蕊讨个公道,到时调戏女弟子的罪名一扣,你能在千夫所指的境况下辩驳回去?”
江随扬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那如果姑娘哭得楚楚可怜,亲自指认你曾轻薄于她呢?”江随没了底气。
这种情况下,他还真没把握。
秦倦一勾唇,轻言蛊惑:“你同我赌,若真遭了质问,我有法子帮你。”
江随踌躇良久,终于让步:“那我要做什么?”
“不需做什么,只要站在我身边,一句话都不必说。”
江随点头。
二人等了一下午,终于等到莫鹄出现。
曾蕊依旧没有出现,莫鹄和另外两名弟子出现时先往江随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才坐下。
秦倦和江随来到莫鹄面前。
江随见莫鹄果然神色不善,心中紧张,不知道秦倦会如何应对。
秦倦不废话,指着江随,冲莫鹄叹了口气:
“我们明日日程,这几日也不曾见到那位姓曾的姑娘,有句话还请诸位带给她……就说竹君子已有心上人,实在无福消受姑娘的厚爱,自荐枕席这等话,望那位姑娘日后不要再说。”
一句话,惊呆四座。
江随也呆了。
莫鹄的眼红得滴血,一瞬间跳了起来:
“什么自荐枕席?!你放屁!”
喜欢教主的白月光绿到发光请大家收藏:(www.zhuiyo.com)教主的白月光绿到发光追哟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